同样张皓也没有办法在张士诚面前撒泼耍赖,讨要好处。
父子二人客气了许多,又好像疏远了许多。
张皓从中正堂走出来,刘伯温跟在张皓的后面,说道:“公子的假期可是休完了?咱们是不是该开上一个小会,统一一下方向和策略。”
今天中正堂各人的发言,让刘伯温明显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,所以才对张皓有此一问。
而张皓自从回到高邮以来,沉溺于“老婆孩子热炕头”,一副无心国事的样子。
张皓笑道:“我先去看望一下母亲,等回来就去刘先生那里,我心中也有一些疑虑,希望刘先生能够帮我答疑解惑。”
刘伯温连称不敢。
张皓说完信步向王府后院走了进去,按说张士诚这里像皇宫一样,成年的儿子同样不能随便出入后院。
但是张皓的小院还在那里没有拆呢,说张皓还是王府中人一点都不为过,张皓信步前行的时候,侍卫动了动,终究没有开口说话。
另外一名侍卫问道:“头,二公子已经成婚,现在在进入王府后院是不是要通报一下。”
侍卫头领说道:“你新来的,我劝你还是别问了,二公子的光辉履历你不知道,曾经二公子和主公都打的有来有回,现在你敢拦着他......”
“刚刚过去的秦耀将军看到了吗?他都没有说什么,轮得着咱们说话吗?”
侍卫连忙笑着点了点头。
张皓走进王府后院,一路直奔后堂。这里的一草一木,一砖一瓦,张皓都熟悉无比,这里是自己“战斗”和成长过的地方,为什么这一次回来,自己感觉这么陌生呢?
早有丫鬟禀报,刘夫人早早地站在了门口,等待着张皓。
看到母亲在前面,张皓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刘夫人的面前。却没有想到刘夫人一把拧住张皓的耳朵,骂道:“你这个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的兔崽子,怎么是现在能耐大了,连自己的老娘都不认了?”
跟在刘夫人身边的浣秋满头黑线,劝也不是,不劝也不是。刘夫人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彪悍,将张士诚这般骁勇无比的战将压制了二十多年,岂是张皓这样的毛头小子所能够比拟的,
张皓连连告饶,说道:“母亲,快停手,疼疼疼......”
打在儿子的身上,疼在自己的身上。刘夫人也是着恼,才下了狠劲,没想到这个小儿子这么鬼哭狼嚎一般地惨叫。
连忙松开了手,将张皓的耳朵摸了又摸。说道:“没有弄疼吧!”
张皓偷偷地向浣秋眨了眨眼睛,马上哭丧着脸道:“能不疼嘛!”
刘夫人边拉着张皓走进室内,一边详怒道:“你这出去了个把月,回到高邮都三四天了,怎么还不来看看自己的老娘?”
张皓赔笑道:“母亲有所不知,我那不是躲着您,而是躲着父亲,现在父亲野心勃勃,我来王府,必然会被拉到中正堂,接受父亲雄才大略的洗礼。”
“今天要灭了徐寿辉,哦,徐寿辉已经被灭了。”
“明天要拿下朱元璋和方国珍,再顺势北伐,将元顺帝赶到草原上去。”
“虽然父亲的热忱我能够理解,但是一口饭吃不成一个胖子,饭要一口一口吃,步子要一步一步走,步子迈得大了,小心扯着蛋。”
刘夫人眼神闪过怜惜和心疼,说道:“你也要理解你爹爹,你离开高邮的这段时间,张真人曾经来过一趟高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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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皓意外道:“张真人没有迷路吗?怎么他这个时候跑到高邮来了,他的封山大典不办了?”
刘夫人又拍了一把张皓,说道:“别打岔。”
张皓马上像一个“乖宝宝”一样闭上了嘴。
刘夫人道:“张真人说你父亲的身体已经不能在过多地涉及国事,如果还是如此,本就羸弱的身体就会被反噬。”
“你父亲自来不好女色......”
“那不是您管教有方嘛!”
“少贫嘴。现在独独好一个‘名’字,他想青史留名,想成就一番伟业,光宗耀祖。”
张皓点了点头,无论是张皓回来面见张士诚的时候,还是刚刚的会议,张皓都能明显感觉到了张士诚的急切,但是皇图霸业,真的是能够急得来的吗?
刘夫人看着张皓的眼神,忧心道:“怎么?你父亲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
从心理上讲,刘夫人肯定是支持张士诚奋起余力,再创上一创,不留下遗憾。
张皓连忙摇头道;“怎么会?父亲想要建功立业自然是好事,摧城拔寨孩儿自然要当这开路先锋。”
刘夫人听张皓这么一说,就放下心来。
之后刘夫人就将话题转向了张皓的身上,结婚这么长时间了,孩子怎么都没有个动静?
张皓无语道:“那也要有时间才行,孩儿这不是刚刚从扬州回来,这三天孩儿可是耕耘不辍,必定在今年给您添上一个孙儿。”
这句话说的刘夫人喜笑颜开,叹道:“你们能够开枝散叶,壮大张家,我也没有什么遗憾啦。”
现在张家父子三人个个争气,曾经最让刘夫人挠头的老二,如今也声名鹊起,成为了大周公子,怎么能不让她心中甚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