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潘家伏诛,双儿返回家中看上至亲的时候,双儿的父母和弟弟再次看向双儿的眼神就有些诡异了。
因为现在他们村里面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,在他们的眼中,双儿也被指指点点,当作了不洁之人。
虽然双儿努力解释,是两个公子在危急时刻救下了他,但是这件事情死无对证,旁人又怎么会相信双儿的一家之言。
人言可畏,更加令双儿心寒的是,父母和弟弟虽然这次收回了被潘家“低价”买走的土地,还额外送了几亩肥田。
但是她的父母和弟弟都经历了牢狱之灾,父母双亲都觉得双儿是一个个不洁之人,是她将灾难带到了这个家庭。
父母对双儿的冷言冷语,以及乡邻异样的眼光让双儿心寒和绝望,甚至想以死明志,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但是即使自己死了,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?
双儿无助地发现,这件事根本是一个无法解决的死题。
幸亏这几天花柔对双儿照拂颇多,双儿对这个几乎无所不能大大姐姐敬佩不已。在万般绝望之际,双儿向花柔请教了这个问题。
花柔深思半响,同样对双儿说,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没办法证明的问题,即使把那两个泼皮起死回生,当面在你父母和乡邻面前对质,他们也未必相信你说的是实话。
也许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在你的逼迫下,这是那两个泼皮所撒下的谎言。
双儿绞着手中的手绢,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,从小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,即使在哭的时候,也是无声的抽泣。
这样柔弱而又坚强的少女,更让花柔心疼无比。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,即便是以智计着称的花阁主,也无计可施。
双儿叹息道:“要是那天公子没有把我救下来,该有多好!”
在这个贞洁和名声对于女子非常苛刻的时代,社会对一个“被侮辱过”的女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偏见。
说到张皓,花柔灵机一动,心道:“如果解决不了,可以不解决呀。”
当花柔将双儿经历的始末告诉张皓之后,花柔说道:“还请公子不吝相助,要是公子不帮忙,那么双儿真的没有活路了。”
张皓苦恼道:“这确实非常棘手,难道要我把刀架在那帮人的脖子上,告诉他们双儿是清白的?”
花柔道:“那倒不用,只需要让双儿离开这个地方,重新开始生活,那么一切都解决了。”
张皓眼睛一亮,换个地方生活,确实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。张皓斜着眼睛,看着花柔说道:“这件事情对于花阁主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,怎么还要费力地推到我这里?”
对于女子这个事情,张皓显得格外地敏感,尤其在返回高邮这个节骨眼上。
花柔有些无语,这两天总是传闻张皓惧内,难道这个传闻是真的?
只听花柔解释道:“我能安排的地方都是青楼,让人知道双儿在青楼待过,岂不是更加解释不清了。”
张皓恍然,说道:“那倒也是。”
这个小丫头如果自己不救,还真不好说她会不会自寻短见。再说人家刚刚为自己立下了大功,如果这点事情不解决好,岂不是让他人看了寒心吗?
看着默默地站在那里,身材单薄、可怜楚楚的双儿,张皓心中更是涌了了无限地保护欲,说道:“放心,双儿交给我便是,我保证在高邮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,没有人敢传一句闲话。”
花柔对双儿说道:“怎样?我就说张公子肯定不会放任你不管的,还不快谢过公子。”
双儿连忙拜倒在地上,泣声道:“当初双儿任性,擅自离开佳人居,双儿自知对不起如烟和金锁姐姐......”
张皓打断双儿的“自首”,说道:“这件事情另有奇遇,没有你逃离佳人居,咱们的扬州行动还不一定有这么顺利,这件事情你功过相抵,甚至功劳远大于罪过。”
双儿“啊”了一声,不知道被人逮捕了还能有什么功劳?
花柔笑道:“如今事情已经解决,花柔这就告辞了,张公子,我们武当山封山大典再见。”
张皓向花柔拱手道:“照顾好小天,张皓感激不尽。”
花柔笑道:“小天也是我的朋友,不用那么客气。”说完翻身上马,策马向扬州城内奔去。
张皓收回目光,看向了双儿,只见双儿背着一包小小的行李,不安地站在那里。张皓咳了咳,轻声说道:“双儿,以后公子府就是你的家了,好吗?”
双儿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张皓继续说道:“等回到高邮之后,你就会见到我的两位夫人,她们都是极好极好的女子,到时候我让他们给你安排两个丫鬟,以后你就是我公子府的小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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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儿连连摇头,摆着手道:“我就是一个小丫鬟,能够在公子身边服侍已经是双儿的荣幸。公子这是要折煞双儿了,要是那样,双儿宁死也不去高邮了。”
本来双儿认为去高邮已经是给张皓添了偌大的麻烦,现在张皓还要安排别人伺候自己,这如何使得呢?
双儿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张皓一时无措,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敏感的小丫头,连忙说道:“行行行,你想怎么样都行,可以了吧!”
双儿终于收住了泪水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老田在扬州也是见过些世面的,不由地替双儿暗暗惋惜,这个傻丫头,以后你就知道今天到底错过什么了?
杜子腾却觉得双儿这个少女心性纯善,能够守住本心,公子又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,以后怎么可能亏待了这个丫头?
车队里自然也有马车,但是张皓不耐马车的颠簸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