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狡诈似狐的桂胜,单纯的双儿哪是他的对手,三言两语被诈唬地前言不搭后语,而且双儿的身份并不难了解,前两天所发布的海捕文书,就有双儿相貌的告示,拿来一对比,不就是这个人吗?
桂胜喜不自胜,怪不得觉得这个丫头这么眼熟来着。其实经过桂胜的暗中排查,这个小丫头的身份很是单纯,再加上茶楼上的人佐证,乃是潘姣对小丫头欲行不轨之事,甚至允许下属任意凌辱这个弱小的女子,良心未泯的桂胜还是对少女充满同情的。
同情归同情,但是这个小丫头的消失必然和后面的刺客有诺大的牵连。桂胜马上封锁了消息,突击审问双儿,只是这次小丫头嘴硬的很,无论桂胜怎么威逼利诱,这个小丫头死也不肯松口。
甚至最后桂胜准备将他的家人拉出来威胁双儿,双儿只是含着眼泪,咬着牙,一句话都不说。
身边一个亲信说道:“捕头,还是用刑吧,三木之下,我不信这个小丫头的嘴还是这么硬?”
桂胜看着双儿半天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事后桂胜才知道,就是他这个决定,为桂家避免了一次灭顶之灾。
桂胜说道:“这个小丫头分明是知恩图报,不肯透露恩人的消息。我怀疑杀死潘姣和邱百尺的其实是一伙人,既然那些人可是将一名天成境的高手无声无息间击杀,咱们又何必趟这趟浑水,替潘家做些得罪人的事情。”
亲信问道:“那这个丫头怎么办?”
桂胜说道:“在找个地方关起来,看紧一点,不要让她自杀,也别让人知道,如果那群刺客知道这个她在我们手上,自然会来找我们的。”
审问完毕后的桂胜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桂府,向桂潮汇报了这个消息。
听完汇报的桂潮道:“这个刺客也是有意思,能够当街暴杀潘姣,刺杀邱百尺,却将一个可能将他们身份泄露的微末小丫头留了下来,妇人之仁,这样的人如何能成大事?”
桂胜苦笑道:“家主,这个小丫头还没有招供呢?”
桂潮鄙夷道:“招供不招供都是一个隐患,你可是派人去佳人居核实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份?”
桂胜说道:“我私下派人打听了一下,压根没有这个人......顾家前段时间支持佳人居的如烟,现在又和这个小丫头牵扯上了关系,你说潘姣和邱百尺之死就是顾家背后所为。”
桂潮道:“不管是谁所为,只要这个小丫头在咱们手中,我就不信他们能坐得住,到时候这个小丫头未必不能卖一个好价钱。”
桂胜道:“可是这个小丫头还没有招供?”
桂潮花白的胡子气得都快翘了起来,骂道:“蠢货,他们能知道你是不是审出来了?把那个丫头藏好了,我倒要看看,谁第一个登上我们桂家的门楣。”
话刚说完,管事从里屋禀报道:“家主,外面有一个落魄的年轻人求见,直说他是桂家故人。”
桂潮得意地对桂胜笑道:“看到没,总有人会忍不住吧!只是对方有些来头,这么短的时间就找上门来了。”
转头对管事说道:“让他进来,我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。”
桂潮本来有些惺忪的眼睛放射出了光芒,这个时候桂潮本来已经就寝,只是这段时间他也在猜测潘姣和邱百尺之死到底是何人所为?
现在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?当管事带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走进来的时候,桂胜定睛看了一下这个人,疑惑道:“你不是杜子腾吗?”
那名年轻人自然就是担任“说客”的杜子腾,杜子腾整了整衣冠,对两人行了一礼,说道:“在下正是。”
桂潮疑惑地看向了桂胜,想杜子腾这样的无名小卒还入不了他的法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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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胜道:“此人乃是扬州有名的落魄户,早年在书院读书,家境中落,再加上家产被潘家强抢过去,现在成了有名的混不吝的泼皮,三天两头地被抓进监狱。”
桂潮顿时脸上漆黑一片,本老爷本来已经要梦周公了,你一个破落户都敢打扰老爷的清梦,真当我桂家的棍杖是纸糊的吗?
杜子腾不紧不慢,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东西,对桂潮说道:“桂老太爷,请看下这个再做定夺。”
说完将那个东西放在了桂潮的面前。
桂潮给了桂胜一个眼神,只见一块上好的锦绣包裹着一个黑漆漆的盒子,桂胜解开锦绣,嘴上还不忘嘲讽道:“都混到这个地步了,还用这么好的绸布,真的是人倒势不倒。”
当桂胜打开绸布掀开盒子的时候,脸色陡然间大变,惊声道:“家主,这是......”
本来昏昏欲睡的桂潮听到桂胜的惊叫声,骂道:“没见过世面,干嘛就大惊小怪的。”
说完凑上前去,老眼昏花的桂潮要仔细端详一下,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将桂胜惊成了这个样子。
结果桂潮刚刚凑了上去,昏花的眼睛同样放出了惊骇莫名的表情,喃喃道:“竟然是它......竟然是它......”
桂胜仔细端详了此物,看了半天问道:“家主,这不会是假的吧!”
桂潮连上前摩挲都不敢,只是定定地看着这个东西,良久之后摇了摇头道:“这种东西怎么能够是假的呢?”
转头看向杜子腾,脸上不再是刚才的不耐烦,换上了毕恭毕敬的语气,问道:“敢问杜小哥,这个东西你从何处所得?”
杜子腾道:“此乃家族所传之物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