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潘家露出了锋利的爪牙,让人还是觉得分外可怖,大批武装精良的家丁从潘府中倾巢而出,开始逐一搜寻凶手的踪迹。
扬州通判赵田喜同样得到了潘家的报案,要求协助捉拿凶手。赵田喜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拿捏暴怒中的潘家,让刑房的衙役快速行动起来,配合潘家的行动。
扬州的守军方面,虽然还没有封城,但是城门口的盘查一下子紧了不少,潘坨更是调了一队的兵丁帮助协查刺客。
一时间灯红酒绿的扬州城变得鸡飞狗跳,那些潘家家丁平时跋扈惯了,在查案和搜索的时候,对待百姓自然“客气”不起来,甚至有些人对待女眷动手动脚,偷偷地藏起来对方财物,一时间整个扬州城内嚎哭声不绝于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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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扬州城内的一个贫民聚集的地方,这个地方三教九流皆混迹于此,是潘家排查的重点所在,但是让潘家家丁和这些军士更加恼火的是,这个地方比他们的脸还要干净,再想挤什么油水实在是挤不出来了。
因为这里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贫苦百姓,任他们如何搜查,百姓们都木讷地在哪站着,心里面想着:“你搜!看你能搜出个什么东西来,老子都找了不下十遍了。”
同样是鸡飞狗跳,经过家丁、衙役和兵丁组成的混合编队三遍的洗礼,总算“硝烟”散尽。
在一处隐秘的角落之中,冒出了两张脏兮兮的脸,两人看到这些人远去之后,才从藏匿的地方走出来,这两个人竟然本是应该身在亳州的成诗韵和赵敏两人。
只听赵敏撇了撇嘴道:“老听人说潘家都多么厉害,看来也不过如此,如此大动干戈的搜索了半天,估计连刺客的毛都没有碰到。”
成诗韵笑道:“谁说不是呢?听说因为花魁大赛的事情,还城门都没有敢封。”
赵敏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,笑道:“不知道潘家的脸怎么才能兜起来,潘家嫡子在众人围观之下,被当街砍杀,听说还被阉了。”
成诗韵说道:“听收留咱们的严大妈说,这个潘姣乃是扬州城内一等一的恶少,做下来的恶事罄竹难书,就说今天的事情,也是因为唆使两个恶仆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,结果被人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了。”
赵敏嘻嘻地笑道:“这么说来,这确实是扬州城内的大好事,今天必须要浮一大白。”
目下赵敏和成诗韵虽然隐在扬州城中,但是现在扬州还是元朝的地盘,而赵敏乃是实打实的郡主,想要为所欲为确实有这个资本。
成诗韵道:“您就消停点吧!潘家正在气头上呢,惹到了它,它们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郡主呢!”
赵敏心思敏捷,突然说道:“你说这件事情不偏不倚发生在现在,是不是太巧了?”
成诗韵问道:“什么太巧了?”
赵敏道:“按常理来说,潘姣这个恶少无恶不作,如果有人想报仇,应该早就报了。如果有人想路见不平,可能早就拔刀相助了,怎么挑了现在这么个时间?”
两个女子都是心思玲珑之人,成诗韵经赵敏这一提醒,也琢磨出一些不寻常的味道。成诗韵点了点头道:“就像你感觉的一样,仿佛觉得潘家也不过如此,连一个小小的杀手都抓不住。”
赵敏说道:“你不是老说潘家是什么扬州的土皇帝,家丁能战者无数,更是有扬州副指挥使坐镇,没有潘坨的话,扬州指挥使的命令都到不了扬州城门。”
“姐姐,你再看看这群家丁的德性,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?还有那些衙役,明显是和家丁以及军士不对付,你查你的,我查我的,连消息都不互相沟通,这就是扬州的百年大族吗?”
潘洪让家丁倾城而出,和衙役以及军士三方协同调查,就是为了给蠢蠢欲动的“对手”以震慑,要是搁在其他家族,这样的排场和气势确实有些唬人,但你可是潘家啊,潘家不是应该挥手之间就将刺客拿下?
看来潘家对扬州的掌控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啊!
成诗韵轻声说道:“我记得张皓曾经说过一句话,只有拳头还没有挥出去的时候,那时的威慑力才是最大的,当拳头打出去之后,无论怎么样,别人对你的忌惮都会小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