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迎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那你是有相熟的姑娘?”
张小天笑道:“巧了,还真有,那个‘天下第一名妓’打过几次交道,不如......”
门迎眼看张小天口误遮拦,连忙打断道:“这位将军,虽说你身后兵强马壮,但是这话也不是能随便说的,要是激起我们阁主的怒火,大家两败俱伤,您说是何必呢?”
张小天笑道:“那你随便给我介绍几个姑娘作陪,本将军刚刚拿了笔赏金,手上宽裕,要是本将军不满意,小心我不付钱。”
门迎连连点头,笑着将张小天迎了进去。
十几年来,张小天还是第一个让花柔如此上火的男子,有些不识相的江湖人士,来到潇湘阁闹事,花柔一刀将他砍了了事。或者像刘福通身边那名护法,言辞极度冒犯,花柔也不会让他走着从潇湘阁出去。
如果是位高权重者,多半都是自重身份,像张皓、刘福通这样的人物,面对花柔的时候,说话遣词都分外讲究,这是对一派掌门该有的体面。如果像张皓如张小天那般咄咄逼人,花柔定然毫不相让,哪怕鱼死网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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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天这厮着实是个异数,他不像张皓和刘福通那样是一派势力的门面担当,却也算是位高权重,称得上手握兵权的一方将领。
这厮看似做事莽撞,不计后果,花柔却感觉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,张皓不能说的话,他却可以说,张皓不能做的事,他做出来就不会激起花柔那么大的反感,这就得益于他不高不低的身份。
像一个将领的位置做到一定程度,都会自重身份,不怒自威。但是这厮统率着几万人马,但其表现却和小混混没什么分别,就差头顶上没写着“我是无赖”四个大字了。
更重要的是,张小天还不是无理闹三分的人,就那昨天的事情,这厮就抓着梦萝是潇湘阁外门弟子的事情不放,强行将潇湘阁一个局外人拉进了战局。
现在各方人士都已经知道,是潇湘阁为张皓破案提供了重要的信息,那么大周和潇湘阁的关系在他人眼中,就变得极其微妙了。
花柔轻揉峨眉,头疼地想着如何处理梦萝这件事情的手尾,却在窗台上又看到了张小天这个可恶的嘴脸。
知画也注意到了张小天,一拍玉案,怒道:“这厮竟然还敢过来,姐姐这件事你不要管,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无赖不可。”
花柔叹了口气道:“你如果打了张小天,他的兵马马上就到,他能因为这件事讹上潇湘阁一辈子。”
知画愤愤不平地坐回了椅子上,怒道:“打又不行,骂又骂不过,真的是憋屈死了。”
花柔轻轻拍了拍知画的肩膀,说道:“你今天不要下楼,我去看看那个无赖到底意欲何为?”
张小天今日有些放浪形骸,本身不错的外表加上习武之后变得英挺的身材,这厮的嘴又分外的甜,脸皮有分外的厚,只是一盏茶的功夫,已经和几位姑娘眉来眼去。初上青楼,有点无师自通的意思。
正在张小天在与某位花魁深入交流的时候,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:“你今天过来做什么?”
抬头望去,张小天正看到花柔面若冰霜的俏脸,玲珑的身材被一段罗裙包裹,更显得凹凸有致,张小天深深地看了一眼,才不舍地别过头去,
张小天一摊双手道:“花柔姑娘没有看出来吗?今天我是潇湘阁一名普普通通的客人,想找几个姐姐一诉孤独之苦,还有今天我可是带了银子出来的,绝对不吃白食。”
旁边的门迎连忙撇清关系,说道:“姑娘,刚刚进门的时候这位将军就是这么说的。”
花柔向他摆了摆手道:“这里没你的事,忙你的去吧!”
时间尚早,客人还没有登门,大堂里面依然只有张小天一人,正在梳洗打扮的名妓们,偶尔路过纷纷向张小天递上了媚眼。
年纪轻轻,尚未婚配而且位高权重的将军,极通世故的花魁们自然知道谁才是“香饽饽”?说不定和这位将军对上了眼,成了一个“将军夫人”也说不定。
花柔不能让这厮在大堂这么下去,冷声道:“跟我来。”
张小天无奈地坐起身来,对着门口的门迎耸了耸肩,仿佛在说:“没办法,这是你们阁主自己的要求的。”
门迎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小天,心道:“难道阁主就好这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