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伟笑道:“都是在战斗中成长罢了,第一次和张皓相斗,我的教训最为惨痛,我们二房被满门被诛灭。第二次在亳州,命人偷偷向元军泄露了张皓的位置,本来计划已经成功,但张皓却像一个不死的蟑螂一样,逃出生天,再次功败垂成,我也成为了一个被追捕的逃犯。”
“第三次,未虑胜,先虑败。我在江边布置好了船只,咱们现在已经身在城外,即使失败,张皓又能拿我如何?我可以输无数次,但是张皓却不能输一次。”
徐济叹道:“能成为名震天下的公子张皓的对手,高公子足慰平生。”
高伟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,“公子张皓”,两年前不过是个混混一般的纨绔子弟罢了,而我高伟那时却是高邮第一青年才俊。
昨晚镇江城中一直都没有消停,睡不着的百姓不敢打开大门,只需要趴在门上,就能听见一队队军士来往的脚步声。
抓捕行动一夜未停,吕小九强打精神,指挥飞龙密探联合府衙衙役彻夜抓捕,却只抓到徐家一些远房亲属,至于徐家的嫡系早已经不知所踪,看来徐家早有准备。
如今强敌环伺,吕小九还没有狂妄地深夜出城抓捕,只能将目标锁定在了那名杀手身上。奈何飞龙密探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,忙活了一个晚上却没有半点进展。
吕小九来到府衙后院,张皓已经早起,身上衣衫尽湿,头上冒着腾腾的热气,看来已经修炼了一段时间。
吕小九没好气地拿起张皓的茶杯,咕噜噜地喝了一大杯水,说道:“张公子倒是好雅致,在这里打坐修炼。领导一句话,下边跑断腿,我可是一晚上没有睡。”
张皓收功而立,用袖子随意地将额头的汗水擦掉,笑道:“那你是没看到我昨天被人逼到角角上,心里面慌如老狗。”
吕小九想到昨天的情况,虽不如战场上刀光剑影,但危险程度丝毫不遑多让,点头道:“又让你这狗屎运躲过一劫。”
张皓唏嘘道:“还真是狗屎运,要不是冯虎送过来的银针,还有张小天送来梦萝的消息和她的弟弟,找到了梦萝的软肋,说不定昨天真没有办法善了。”
吕小九叹道:“高伟的这次谋划确实厉害,将人心算计的恰到好处。咱们在成长,咱们的对手也在成长啊!”
张皓点了点头,这个高伟和张皓素未谋面,高伟却将高家二房的灭门之仇算在了张皓的头上。当时高家二房的嫡系男子被诛除,老弱妇孺被流放,高若男杀伐果断,确实是当时地下女皇应该有的手笔。
但是二房一点都不冤,高家长房被二房压制的二十年里,高林语自己被刺杀了数次之多,妻子被害,兄弟死于不明恶疾,要不是高若男从小被送到了武当山,相信长房嫡女也长不大。
张皓叹道:“确实很麻烦,昨天我听飞龙密探汇报,徐家嫡系人去楼空,我就知道他们早有准备,你们很难抓到人了,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,必须要给叶老夫子一个交代。”
吕小九点了点头,如此大的动静,确实有很大的表演性质,黑灯瞎火的找一个杀手,无异于大海捞针,怎么可能找得到?无非就是给全城百姓和叶老夫子一个态度罢了。
吕小九问道:“潇湘阁是怎么回事?你啥时候拿下的?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?”
张皓也一脸问号,说道:“我正要问你呢?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?”
吕小九道:“不是因为你?听说张小天昨天带兵围了潇湘阁?难道是这小子逼着花柔就范?”
张皓耻笑道:“得了吧,如果刀架在花柔脖子上就能让潇湘阁就范,我早就干了。”
张皓的无心之言,没想到一语道破了天机。
天刚蒙蒙亮,在城外一个暗渠之中,高伟从水中捡起一个带有奇怪标志的浮囊,撕开浮囊,打开被一层防水油纸包裹的宣纸,里面写着昨日城内发生的情况。
徐济急忙问道:“情况如何?”
高伟脸上意味难明,良久叹道:“全盘皆输!”
徐济惊道:“怎会如此?”
高伟将宣纸递给徐济,常长娣叹了口气。
徐济急忙拿过宣纸,一字一句地阅读,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。短短的两百字,徐济看了一遍又一遍,整整看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。
最后徐济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旁边的枯木上,怒道:“怎会如此。”
高伟叹道:“上天不站在我们这一边,徒之奈何?信中说是潇湘阁最后给张皓提供了关键信息,让张皓一举翻盘。潇湘阁从来不涉权力纷争,不涉门户之斗,这次怎么如此?花柔为何拒绝刘丞相和大都的招揽,偏偏就选择了这个嘴上没毛的小混混?”
在高伟的眼中,张皓一直都是那个游走在高邮街头,打架斗殴,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混混。
徐济眼神黯然,如今已然至此,还能如何?好在徐家嫡系均已经安全转出镇江,也算是坏消息中的一个好消息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虽然这是对徐济是最坏的结果,对高伟却不一定。
此时高伟还有别的想法,说道:“不行,我不能忍受那个小混混的嘴脸?我要去镇江再会会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