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邮,中正堂。
“这个狗东西,他疯了吗?”
咳咳咳......咳咳咳。
张士诚暴怒地看着八百里加急传过来的绝密书信,越想越生气,一把将那封书信扔到了地上。
秦耀看着张士诚盛怒的样子,心道:“这是怎么了,前段时间拿下无为的时候,还说皓哥儿军事天赋异禀,紧接着就拿下肥西和六安,难得地称赞起皓哥儿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,怎们短短两天的时间,又被打回了原形,现在又成了狗东西?”
这段时间刘夫人关心张士诚的身体,经常探视张士诚,督促张士诚喝药。刚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张士诚咆哮的声音。
刘夫人连忙走了进来,上前抚着张士诚的后背,又心疼又抱怨道:“这又是怎么了?薛神医不是说了吗?让你千万不要乱动肝火!”
张士诚指着地上的书信,怒道:“你看看你那个儿子都干的是个什么事情?”
刘夫人轻轻地拍了张士诚一下,说道:“皓哥儿打得好的时候,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。打得不好的时候就成我儿子了。战场总是输输赢赢,你也不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吗?”
张士诚怒道:“如果只是输赢,那还倒罢了。这厮枉顾我北伐数万大军,为了一己之私,孤军深入,以五万兵马竟然敢围攻庐州,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智,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。”
秦耀同样一惊,按照常理,十则攻之,倍则围之。这五万对五万,就敢直接攻城,这在历史上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秦耀出声问道:“前面皓哥儿不是挺稳的么,怎么突然打的如此冒进?”
张士诚叹气道:“不知道他脑子里面想什么,让若男和崔家小姐去策反庐州的大家族,结果庐州把若男给抓了。这厮冲冠一怒,快马加鞭到庐州去救他媳妇了。”
秦耀惊地半天说出话来,良久才说道:“还真是皓哥儿才能干出来的事情。”
不知道秦耀说的是张皓让高若男跑去庐州城,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,发兵攻打庐州。
刘夫人倒是赞许道:“这才是我张家的种,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抓住了,连个屁都不敢放,这种男人有什么出息。”
张士诚竟然认可地点了点头,转念一想,立场不对啊!赶紧又绷着脸,怒道:“这狗东西为了他那点儿女情长,竟然置我五万大军的安危不顾,现在如果他们打不下庐州,粮草一旦被切断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”
刘夫人眉头同样浮现了一丝忧虑之色,问道:“可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补救一下?”
张士诚叹了口气道:“我正准备派士信率领精兵前去接应,希望时间能够来得及。”
秦耀说道:“我这就去枢密院下发军令。”
张士诚将写好的军令用印,秦耀接过娟纸匆匆向枢密院赶去。
刘夫人望着秦耀远去的背影,轻声安慰道:“你就别再这犯愁啦,我算是看明白了,咱们这个儿子就是一个折腾的命,这才不到两年的时间,光刺杀都遇到了两次,在亳州那次更不用说了,九死一生。子孙自有子孙福,且由他去吧!”
记得刘夫人向来不喜他这个小儿子到战场,甚至小的时候不让张皓习武,上次张皓只是去了趟亳州,天天牵肠挂肚,怎么现在突然看开了呢?
张士诚诧异道:“没想到夫人现在竟然如此豁达?”
刘夫人苦笑道:“那还能怎样,你现在身体经不得折腾,彭辉现在升为左相之后,大肆打压刘先生、高尚书和洛侍郎等人,现在两派打得如此火热,听说天天在朝堂上吵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