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境在接到命令后表现出与张小天同样的疑惑,在得到传令兵同样的回答后,唐境才恍然大悟,凭着公子的性格,别说庐州了,大都他都会去打。
刚刚经历了一场夜战的第一护卫营将士此时正在酣睡,此时正是正午时分,也是他们睡得最香甜的时刻。
一阵急促的集合哨声响起,将士们条件反射一般地跳将起来,朝哨声响起的地方奔去。
仅仅过了十分钟,全部护卫营的将士集合完毕。从军多年,也打过很多大仗,第一护卫营的老兵们都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反应速度。
唐境站在营地的中央,整装待发,看到队伍集合到位,唐境满意地点了点头。扬声说道:“兄弟们,我知道你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硬仗,非常需要休息。但是我告诉你们,这里只是开胃小菜,庐州才是我们真正的战场。”
“现在公子要我们两天后到达庐州,十万火急。根据我的信息,现在公子需要我们!”
这是第一护卫营,张皓的名字和这里的一切息息相关,小到战士们的吃穿用度,大到所用的铠甲兵器,张皓都是一一过问,可以说,第一护卫营就是张皓亲手抚养的孩子一样看着它长大。
公子有难,万人同往。营地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,喊道:“战!战!战!”
唐境说道:“好,半个小时以后,全营开拔,挺进庐州,与作战无关的东西一概不拿,攻城器械全部带上,即使扛也要扛到庐州城下,明白吗?”
“明白!”
仅仅半个时辰,还在整顿休息的第一护卫营已经走在了前往庐州的路上,被留下看守六安的一个百户营的战士如丧考妣,凭什么把我们留下啊!
庐州城。
这两天庐州城内风声鹤唳,全城的衙役尽出,只为了搜索一个女子。从庐州总捕头鹿先将那枚玉牌呈给满都拉图,并说出自己的判断的时候,满都拉图兴奋地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。
传说中的三大年轻高手之一,最为神秘的武当小师妹,这两年在张皓的身边大放异彩,没想到现在竟然近在咫尺,就藏在自己身边。
观音奴他是不敢轻易撩拨的,打又打不过,后台也未必有人家赢。但是能品尝一下武当小师妹的滋味,这个女子还是死对头张皓的未婚妻,还有什么更令人兴奋的事情?
满都拉图粗犷的脸上露出“邪魅”一笑,把鹿先看的都菊花一紧。
按照客栈老板的记忆,衙役与捕头们绘制了高若男和崔婉莹的画像,大索全城。因为心念此事,满都拉图来杀人试炼的心都没了,每天等着下边的人将高若男五花大绑,呈到他的面前。
白家已经确认和张皓有染,虽然还没有动手,白府目前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。白家家主白无伤一夜白头,而白家人纷纷指着跪在宗祠的白家小姐白冰破口大骂,扬言要押解她到官府。
但是白府中不乏有识之士,白家二房长子白泽冷笑道:“你们说这个事情只有大小姐一个人所为,和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,你觉得官府会相信吗?”
人群中叫嚷道:“反正这事和我们没有关系!”
白泽继续在摧残着这群人残存的希望,说道:“死心吧!满都拉图分明想拿白家杀鸡儆猴,震慑刘家和宋家,咱们自始至终都是牺牲品,大小姐只是与故友重逢,他们偏说这是敌方细作,强加之罪,何患无辞?”
现在白家人都不知道和白冰联系的人真实身份,所以白家大部分都猜测这是官府准备收拾白家了。
那叫嚷的人群顿时个个脸色苍白,惶恐不安。
官府那边除了几位高层知道高若男的身份,对外宣称的也是抓捕贼军细作。毕竟这个事情还没有定论,万一这个玉佩的主人另有其人,那就太伤士气了。
薛怀义既然把抓捕细作的事情交到了庐州府衙,他也轻易不好插手。韩嘉纳就要做得滴水不漏,毕竟他是未来有希望入主中枢的人,不愿轻易授政敌以把柄,上次明家的事情,韩嘉纳也是死咬住税银的事情,让这个百年世家分崩离析。
对付白家,韩嘉纳不管满都拉图的催促,一定要人赃并获之后,才会行抓捕之事。这时候薛怀义有点恨自己为什么先下手为强,何苦将这份功绩白白让给韩嘉纳。
当庐州的捕头和衙役在逐门逐户地按图索骥的时候,高若男和崔婉莹早已恢复了本来的面目,躲在了明轩的秘密基地-与府衙一墙之隔的小院子。
这两女的容貌实在太过出众,只要出现必定惹来嫌疑。现在白羽又不知所踪,高若男和崔婉莹这两天日常只能带着面纱,遮住娇美的容颜,让一直偷瞄崔婉莹的明轩有些怅然若失。
今日带队搜寻,又是一无所有的一天,但是鹿先好像一点都没有沮丧的意思。只是按部就班地搜查。当鹿先带队回衙的时候,注意到了府衙旁边不起眼的小院。
驻足停步,鹿先看着这个平时都会忽略的小院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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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先的铁杆亲信,培养多年的徒弟严小六问道:“师父,有什么不对吗?”
鹿先说道:“进去看看。”
严小六连忙下马,猛拍门铃,喊道:“庐州衙门刑房办事,赶紧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