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无为县城的陷落,给其他县城带来了巨大的震动,在各县城之中,无为县城的城墙最高,护城河最深,守卫的兵力也是最多的,但是仅仅不到一天的功夫,无为县就宣告失守,守城千户阵亡,县令“降贼”。
庐州城中的满都拉图阴狠地像一个择人而噬的老虎,演武场上又躺着几具尸体,满都拉图下场以后头也不抬道:“拉到豹舍去!”
同样战战兢兢地还有站在旁边的丫鬟,好在今天满都拉图的心思不在这里,无为陷落,其他县城岌岌可危,张皓的兵锋指日就到庐州。满都拉图对着薛怀义骂道:“不到半日,无为就没了。将近七千人的队伍,就是七千头猪,半天他能杀得完吗?”
薛怀义道:“那个张二用兵向来诡谲,这次听说又是用计骗开了城门,守军没有防备,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”
庐州府尹韩嘉纳说道:“听说那张二这次只有五万人马,咱们庐州就有五万军士,庐州城经营百年,非小小的无为所能比拟的,只要我们守住,那张二就要乖乖地从哪来,回到哪去。”
满都拉图嘴角上面依然沾满了鲜血,只见满都拉图狞笑道:“只是像个乌龟一样固守,如何才能洗刷我在淮安的耻辱?我要亲手将张二的脑袋拧下来,才能一泄我心头之恨?”
韩嘉纳作为御史,在朝中又有哈麻做后台。丝毫不怵满都拉图,说道:“希望总管大人以大局为重,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。”
满都拉图邪笑道:“这个就不劳韩知府指点了。”
韩嘉纳哼了一声,转头走出了出去。道不同不相为谋,韩嘉纳还真有点看不上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满都拉图,尤其这种打过几场顺风仗,就不知道自己是谁。一旦遇到了硬茬子,就满脑子想着复仇,这不是一个成熟的将领应该有的态度。
满都拉图对薛怀义说道:“庐州的那些大户还算老实吗?”
薛怀义摇了摇头,这些天他的人在盯着庐州大户的一举一动,大到刘家和宋家这种顶级豪门,还有白家这种商贾富户,就听话的紧。
基本上也能够按照官府的要求,要钱出钱,要人给人,即使想寻个由头收拾一两个刺头,但是无奈这些“乖乖女”们实在是太上道了,实在寻不到他们的错处。
满都拉图说道:“这些豪门富户,最擅长的就是首鼠两端,各方下注,我不信他们中间都是干干净净的,找一个根基浅的杀鸡儆猴,彻底将这帮人镇住,要不然真打起来了,他们在后边给咱们捅上一刀。”
薛怀义为难道:“大敌当前,总管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?”
满都拉图怒道:“我他妈的想多事?难道咱们的薛副总管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那些大户吗?”
说完满都拉图恶狠狠地拽起薛怀义的领子,说道:“咱们俩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,即使扔进油锅里面,还有人把我捞出来,薛将军该怎么办?如果执行我的命令,至少这个锅我不会让你背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