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天琪看着张皓还犹如在高邮一样跳脱的眼神,只是身上多了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,心中一时百感交集,激动道:“真的悲喜来的太快,老张都有点承受不了。”
张皓也唏嘘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啊,我也没有想到还能够活着回来!”
张天琪问道:“剩下来的六百多名护卫营的将士,就跟杀红眼了的野兽一样,一心要找盱眙的元军复仇,公子要不要去见见他们!”
张皓想点头,又摇了摇头,现在他的消息就是目前最大的胜算,一旦让元军知道了他依然健在的消息,那么这次偷袭盱眙可能就要费些周折了,而且军心可用,这个时候更当一鼓作气才是。
张皓说道:“老张,今天我是有一件奇功一件要给老张!就看您老能不能接得住了!”
当初也是在一空城之计策,在城内大块喝酒,大块吃肉的孤胆英雄,这话张天琪就不爱听了,说道:“二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,就算天大的功劳砸在老张的身上,老张也只当下了个冰雹!”
张皓点了点头,由于这个事情事关过于重大,让张天琪附耳过来,将张小天在盱眙的时候原原本本给张天琪说了一遍。
我勒个乖乖,这个张小天有点能耐啊!当初张小天在西门舌战群雄,风头一时无两。张天琪也是知道这个小将的,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能耐这么大,短短一个月的时间,就成了满都拉图的心腹爱将,巡查河道不说,还当上了举足轻重的守城千户,也不知道那个满都拉图过于愚蠢还是张小天太让人信任了。
张天琪激动道:“二公子就安排咱们到底怎么干吧!”
张皓神秘一笑,然后在张天琪的耳朵旁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,高若男看着张皓那嘴角忍不住的一笑,就知道这厮被王保保搞的这么一下一直心中不满,已经有点影响他的道心了,能有这么个机会,张皓怎么可能不将场子狠狠地找回来。
是夜,张天琪一方面八百里加急向张士诚报告了消息,另外张天琪趁着夜色,带着水兵一路直奔盱眙,所谓兵贵神速,这次张天琪也没有通知毛贵,直到第二天毛贵才知道了淮安的军队消失的消息,只让毛贵一阵纳闷,这淮安的军队不打算报仇了吗?
依然是子时,张天琪的水军一路行军,果然没有了沿河的戒备,一路畅通无阻。
上岸之后,部队稍加整顿,没走多远,就遇到了一名张小天熟悉路况的将士,带着部队一路从容前行。
丑时,在张小天的接应下,将近一万的队伍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盱眙城内,而为了不不打草惊蛇,水兵们都换上了便服,守城的官兵只当是自己的部队进城休整。
张皓伪装成张天琪身边的亲兵,老张脸色明显有点不太淡定,当然不是因为紧张,而是兴奋,这他妈真是离了大谱了,谁能想到早上还在筹谋怎么打捞张皓的张天琪,现在却跟着张皓进了盱眙城。
进城之后,张小天迅速宣布起义易帜,当场砍了不同意的元将,控制了城门,大军只扑府衙。
终于其他各房的军士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动,纷纷派兵过来探查情况,但是便衣军队已经围住了府衙。
满都拉图和王保保仓皇而逃,在淮安的时候还有一身的甲胄,这次竟然连衣服都没有穿,只是穿着内衣,在几名护卫的保卫下,仓皇逃窜。府衙失陷,军心动摇。
占领军火库的张天琪和张小天,迅速让官兵换上元军的服饰,开始了一场黑夜中的老六之路。
迅速地各个城门失陷,敌军一时不知敌我,在自己人的逃窜的裹挟下,再加上主将逃窜的消息,元军军营发生了严重的“营啸”,死伤无数。
此时的张皓总算亮明的身份,在护卫营的将士不可思议的目光下,张张皓说道:“兄弟们,还记得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