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高若男从两地走出来之后,默默地盘算着如果拿下这两个地方之后该如何开设新的票号,高若男的“野心”都倾注在了这个票号上面,野心说出来好像对高若男有些亵渎,那就姑且称之为梦想吧!
高若男若有所思看着这畏畏缩缩的张皓,很想想象这是那个带着一千人的骑兵径直冲向了两万人的元军,然后再在尸山血海中吐上一夜,
在高若男的眼中,张皓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,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,有时候却豪气干云。有时候脑子脱线得像一个十几岁的顽童,可是在某些时候又缜密地像一个谋士。有时候他像一个超脱于爱恨之外的贤者,昨天他又为那些陌生人的疾苦而惆怅不已。
高若男越接近张皓,就越觉得这个少年的与众不同。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,偶尔蹦出来的莫名其妙听不懂的话,作为张士诚的儿子,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诚王次子,而是一个邻家的大男孩。
他看待别人的眼中都是平等的,无论是和其宴饮的高官猛将,还是底层的贩夫走卒,张皓都能相处的极其坦荡,这就是那么多人,无论是文人还是武将,对张皓产生好感的原因,只有两个字,那就是“不装”。当然这不代表张皓没有城府,高若男自从了解了张皓的理想,就知道张皓的心中,其实藏着星辰和大海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高若男看张皓越看越顺眼,觉得这就是一个成熟男子该有的样子,就像现在的张三丰跟个老顽童一样,如果这世上有谁敢说张三丰没脑子,大家都会说那个人没脑子。
张皓毫无所觉,此时认真地掏出洛雨霜的那封亲笔信,摩挲着用泪水浇筑的纸张,张皓想着临别时候的深情一吻,心中感慨。高若男心有所感,看着张皓嘴角的笑容,心中泛起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。高若男冷哼一声:“张大使,这是已经过了筑基期了吗?现在就开始分神了?”
张皓连忙将信笺贴身收起来,双手捏出法印,才是继续修炼。高若男撇了张皓一眼,满意地闭上了眼睛。
后边的马车上朱晴儿愁眉苦脸地坐在马车上,烦躁地坐也不是,躺也不是。埋怨道:“自从跟着高姐姐之后,就再也没有和何大哥说过话了。”
侍剑一脸疑惑地说:“何大哥毕竟是男子,如果当时为了救咱们还情有可原,现在在高姐姐这里,何大哥注意点男女之防也是应该的呀!”
朱晴儿不服气道:“那高姐姐为何就能和张大哥孤男寡女共处一个马车,我就不行?”
侍剑连忙拉住朱晴儿悄悄地说道:“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,主使大人和高行长的关系绝对不一般。”
朱晴儿哼了一声道:“果然男人都是骗人的嘴,小时候娘曾经告诉过我,长的越俊朗的男子越会骗人,张大哥这是端着碗里,看着锅里的。”
如果张皓在场的话,完全会把这句话当成一种表扬来看待。
人在屋檐下,你这头还抬得笔直笔直的,小侍女对她的小姐很是无语,说道:“这个主使大人就是看着锅里面的,有什么问题吗?”
朱晴儿撇了撇嘴道:“还是爹爹好,一辈子只有娘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