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诗韵拔出一把森寒的宝剑,寒声道:“此剑名曰青霜,姐姐就称量下妹妹的斤两,看看武当是不是名副其实!”
高若男撇了成诗韵一眼,别过头去,也没有成诗韵比划一下的意思,仿佛在说:我有人质在手,谁要跟你打!
成诗韵心累地看了一眼这个张三丰的女弟子,心道:“张真人何等豪杰,怎么教出来了这么个女弟子。”
眼看两人要谈崩,张皓两只眼睛滴溜乱转,忙说和道:“大家都是熟人,有啥不能商量的,成姑娘和我也是老关系了。”
成诗韵脸上古井无波,对于这类有些暧昧调笑之言,身在怡红院那种地方早就见怪不怪了。但是也没有否认,因为这个时候听张皓说出此言,说明他想有个缓冲的余地。
张皓看向高若男说道:“若男,您可是想利用这群杀手扳倒二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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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若男点了点头。
张皓说出了心中的疑惑,说道:“如果他们的职业操守很高,宁死不说出买凶杀人的人,那该如何是好?您们高府不至于滥用私刑吧!”
高若男不动声色,说道:“只要有他们就够了。”
张皓看了一眼相先生,毕竟这货刚刚差点杀了吕小九,虽然这也和吕小九“自不量力”去救人有很大关系,从刚才的站位来看,高若琳不可能不知道高若男是个高手。
但是对于相先生,张皓没有踹他几脚已经是大恩大德了,去帮他解释开脱那一点可能性都没有,张皓只是对成诗韵这个神秘女子比较感兴趣。
从安彩大会那惊为天人的歌喉,到和张皓拼酒时的千杯不醉,还有目下看不清深浅的武功。更重要的是在吕小九遇险的时候,成诗韵对其同伴喊出的那句劝阻之言。就凭这句话,张皓就承成诗韵的情。
张皓说道:“当然以势压人也没有问题,毕竟这些事情就是他们干的,也不算冤枉了他们。但是就落下了同族相残的口柄,手尾不干净的话,将来对您们高家也不是很有利。”
如此语重心长,张皓跟高若男说话尊重到了极点。高若男眼神复杂了看了一眼成诗韵和张皓,说道:“那公子有何妙策,不妨直说!”
张皓转向相先生说道:“这位先生,高家二房与宗房相处多年,他们会连高家小姐会武功这件事一点都不了解吗?还是为了除掉高家宗房最大的底牌,不顾先生及其兄弟们的死活,即使你们死光了,到时候也是死无对证。”
相先生一听,高家同府居住,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,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,只能说明高家二房对他们有所隐瞒。相先生恨恨地道:“高家二房没有提及。”
张皓拍手道:“那就是了,定是高家二房为了杀高家小姐,故意隐瞒了关键细节,如果相先生知道高家小姐是张三丰的亲传弟子,你还会接这趟活吗?”
相先生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。
张皓就道:“所以先生不妨将功补过,做个‘污点证人’,事后我以吕公子的信誉做担保,到时候定保先生周全,让先生安然离去!”
吕小九问道:“何为污点证人?”
张皓嫌弃地说道:“大人说话,小孩不要插嘴。污点证人就是道德底线比较灵活的杀手,这样就能在自己受到某种危害的情况下,做出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反应!”
吕小九竖起大拇指,说道:“把二五仔说的如此清新脱俗,全天下也就张公子这一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