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士诚马上又跟着报上自己的价码,说道:“九一分成,我九你一!”
这时候张皓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张士诚......
张士诚也感觉自己的这个方案很离谱,说道:“那八二也行。”
张皓还是没有说话,只是微笑。
张士诚拿出促成谈判的诚意,笑着看向张皓:“难道你想七三,太无耻了吧!”
张皓保持微笑。
张士诚继续降低筹码,说道:“六四分成!”
张皓哼了哼。
张士诚问道:“那五五分成?”
张皓还是不说话。
张士诚终于破防,说道:“还是你六我四,不干拉倒!”
张皓笑道:“早该如此!”
早点有这么个觉悟,难道不知道现在谁在掌握着主动权?
张士诚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,心道:“这几次交手怎么总感觉自己智商堪忧,是不是自己老了?不应该啊?昨天夫人还说自己很威猛,对自己很满意呢!”
两个人你来我往了半天,但是到现在张士诚都不知道张皓赚钱的方案是何物,于是便问道:“你这厮说的这么热闹,到底是做何事?”
张皓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士诚,全程都是你一个人在表演,人家只是安静地在旁边做一个美男子,怎么到现在反倒是我说的热闹了。
此时谈好分成,心中笃定的张皓竟然还能装一下“文青”,略显惆怅,很文艺地说道:“热闹是别人的,我只有孤独。过去是假的,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,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,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,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,唯有孤独永恒。”
张士诚又开始“控制不住自己了”,忍着想把这厮赶出去的冲动,催促道:“少废话,快说。”
张皓收拾起文艺情怀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老张,是这样,军队里面的军人银两的发放,目前都是何人所发放?”
张士诚不明所以,说道:“都是户部拨款,然后由军中粮草辎重部门把现银发给将士们。”
张皓继续问道:“军中的物资采购是也是如此吗?”
张士诚说道:“当然!”
张皓一副了然的表情,说道:“那户部的银两一般都存于何处?”
张士诚看张皓问的慎重的表情,也打起精神,说道:“当然是在国库了!”
张皓心道:“果然如此。父亲可知道宋朝时期发行交子的票号?”
张士诚最近穷则思变,还真打起过发行纸币的主意,元朝时期的纸币非常成熟,只是随着元朝后期的纸币滥发,造成通货膨胀,现在人们基本回归到金银的时代,即使不是在高邮,在元朝大都百姓基本也是金银购物,至于那纸币,富人擦屁股都嫌硬,至于穷人,树叶和瓦砾不香吗?
至于宋朝的交子,这种民间行为的票号发行的纸币,基本上依靠的是票号极好的商誉,一般的票号百姓谁敢把自己的钱放进去呢。
张士诚点了点头道:“为父何尝没有想过发行纸币,但是百姓对这纸币深恶痛绝,即使强制推行,最后也是民心尽失,百姓们甚至以物易物都不愿再用纸币。”
作为被纸币戕害过的“过来人”,张士诚当然知道纸币的坏处,完全依赖官府信用发行的纸币,一旦官府的信用破产,人们就再不会买它的帐了。
张皓说道:“所以咱们这次不发行纸币,只是去做类似发行交子的票号,而且咱们尽量把范围放小一点,比方说,军事物资的供应采购的结算必须通过这个票号才能结算,那么这些军供商户就必须加入进来。日常官府的采购必须通过这个票号付款,那么又有一批人加入进来,军队和政府的俸禄发放,必须通过这个票号发放。”
张士诚疑惑地问道:“这不是户部支付金银的度支科干的事吗?”
张皓理所当然道:“对呀,但是我们这个票号不但承担官府发放俸禄的功能,还可以吸引存款,不仅不会收取保管费,存入的银两还可以给予一定的利息,那些钱财暂时没有用途的人就可以把钱存到票号,挣到一定的利息。”
张士诚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皓,说道:“你小子没发烧吧,维持这个票号的人力、物力都用上了,还要贴银子帮别人保管。”
张皓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张士诚,就你这智商,以后基本上也告别自行车了,都懒得跟这种白痴解释,就不说其他更深地作用,只是说道:“那你算一算,现在官府往外面借贷的利率是多少?然后你给储户的利息是多少?这借贷的利差就够你吃的盆满钵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