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对传令兵说道:“速报丞相!全军警戒,暂停前进!”
元军帅帐,只见元军统帅脱脱,头戴钹笠,着黑色质孙服,身披虎皮大氅,眉头深锁,端坐于白虎帅椅。在听着传令兵的汇报后,本来已经深皱的眉头更深了一层。
今日他已是麾下精锐尽出,誓要两天内拿下高邮。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,正常攻城是“一面主攻,两面副攻,围三阙一”,意思就是一个城门打主攻,另外两面吆喝,最后留一个城门,让敌军能够突围。这两日都是三面全是主攻,而且部队都是其手下亲信所率精锐,可见其破城决心。
脱脱听着昨日战况惨烈的东门门户大开,也是心存疑虑,既害怕张士诚玩空城计,错失良机,又害怕是埋伏,被瓮中捉鳖,一时难以决断。
思索良久,脱脱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,说道:“那就让哈刺答原地戒备,暂停进攻。”
脱脱觉得没有必要冒这个险,因为他还有另外两路主攻,即使这路有点状况,相信另外两路精兵强将也一样能拿下高邮。但殊不知另外两路也一样出现了状况。
城墙内,东门主将史文炳和副将张天琪惬意地坐在东门城墙内,一碟花生米,一壶烧酒,正喝的不亦乐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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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很惬意吗?当然不是,毕竟这二位不是诸葛亮,没有羽扇纶巾,桥撸灰飞烟灭的淡定和从容,现在史文炳和张天琪心里面慌的一逼,如果没有这壶烧酒压惊,两个人面对这刚刚正在行进的上万元军的时候,大概率要脱下战甲换裤子了。
张天琪不无担忧地对史文炳说:“老史啊,咱们把大部分兵力都派到南门了,这元军万一进来,咱们俩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到时就是万事皆休了!”
史文炳颤抖着手,拿起酒壶狠狠地干了一口,说道:“管他娘的,他敢进来,我就敢死给他看!”
张天琪有样学样,也狠狠地闷了一大口,说道:“就是,死给他娘的看!”
当史文炳和张天琪将他们的守城方案报给张士诚的时候,张士诚也吓了一跳。万一敌军不理会史文炳的空城,直接闯了进来,那就万事皆休了。
但是既然已经下放了权力,张士诚竟然充分支持了两位将军的意见,让他们便宜行事,但也不忘让张家子侄早做准备,万一事有不逮,赶紧逃出城去。
当张皓再次受到准备出城的消息,差一点跳起来:“问什么?不是说好准备守城了吗?”
张士义连忙安抚道:“公子稍安勿躁,只是史文炳将军行险,在东门布下了空城计,你父亲也是未雨绸缪,早做打算而已。”
张皓惊地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,还能这么玩吗?难道没有听说过不作死,就不会死吗?
张皓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那敌军现在怎么样?进城了吗?”
张士义欣慰道:“莫慌,敌军只是在城门口驻扎,未有进城的迹象。”
张皓握着张士义的手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二叔,你能不能给老张说一下,不要再这么玩了,这不仅是张家,可关乎全城百姓。”
张士义同样郑重道:“兵者,诡道也。这一点我觉得你可以相信你父亲的判断。”
张皓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东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