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,张斓临盆当日。
先是收到波金派人带来的消息,‘此事可办,已在贵州府开设钱山商号。’随这条消息,还有一车的各色货物样品,全是苗家出品。
接着,又收到太子手谕,要朱孟炤仍以‘江正召’的身份与苗人贸易,务必要让对方合情合理合法的赚钱。另外,还有十五份没填名字的身份文书。
不过这些,朱孟炤根本没心思看。
他一直守在产房外,听着张斓的惨叫,还有一盆盆血水,脸都白了。即便如此,仍在窗边,一声声安慰房内的张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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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斓,我在,别怕,我在!我一直在,你不要怕!”朱孟炤不停在窗外念叨着。
突然,房内没了声音。朱孟炤等了一会,瞬间蹦起来,大喊:“小斓!”转身要冲进房去。
“公子!”门外,王其缯的夫人硬是不让他进,“这是产房,公子进不得!”
“让开!”朱孟炤怒喝。
此时,房中传来一阵洪亮的啼哭声。这一声,让朱孟炤愣愣的站在当地。
一名稳婆已满是笑容的打开门,“恭喜公子、贺喜公子,是位小小姐!”
“小斓……”朱孟炤见门开了,像是没听见稳婆的话,又要冲进去。
“哎哎,不能不能,这里头还没好呢,公子不能进!”这位稳婆挡了挡朱孟炤,又将门关上。“公子,你再等等。”
“还等、还等什么?都生完了还不让进?!”朱孟炤急的在门口骂人。
不知何时,红绫将南英、沈维汉叫了进来,手上还拿了好几只红包。
“公子,再等等吧。”沈维汉劝道。
朱孟炤急的头都炸了,来回踱步,时不时到窗口喊一声,“小斓!”
不知过了多久,仿佛有几年这么漫长,门又开了,这次,稳婆抱了个红色的襁褓,脸上都是笑。
只是朱孟炤根本没看见,直接冲了进去,房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。朱孟炤紧张起来,冲到床边,“小斓?”
床上的张斓,脸色苍白,无力的睁开眼,嫌弃道:“你真烦。”
“是、是,都是我不好。你没事就好。”朱孟炤想要抱起她,却被张斓挡了挡。
“儿子、女儿?”张斓问。
朱孟炤一愣,转头朝门口大声问:“男的女的?”
稳婆们脸上堆着笑,“公子、夫人,是个小姐。”
朱孟炤又回头认真的对张斓道:“女儿。”
张斓无奈笑起来,对稳婆说:“抱来,我看看。”
稳婆将孩子放到张斓身边,张斓瞬间皱起眉头,“怎么这么丑?”
“是啊。”朱孟炤看着红红黑黑、浑身粘着胎泥,皱巴巴的小脸道:“像只瘦猴子。”
“你才是猴子呢。”张斓不太高兴的说。
稳婆们笑出声,“这孩子嘛,一天一个样。一个月后,保证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