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,牺牲了几个族人,才找到阮玉的位置。
该死的阮玉,当真是狡猾!竟然跑到海域里,利用海水遮掩了身上的气息!逼得他们不得不使用禁术来寻人!
“我说的就是实话,蛊王没死,只是现在还不方便让你们见到蛊王。虫窟里的虫蛊,也不是我杀的,想知道真相,你们大可以回去问云涯。”
“云涯?关云涯什么事?”禹疆人不懂。
云涯是蛊老的亲孙,云雾算是间接死在阮玉手里的,他想替姐报仇,嫁祸阮玉,这个逻辑也能说的通。
但是!
云涯也是禹疆人啊!他灭了虫窟,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啊?
禹疆人坚决不信云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:“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!云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他是个好孩子!”
“你个贱人!毁了我们禹疆的根基,我要你死!”
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禹疆人,也不管这里是鲛人族的地盘了,叫骂着冲了进来。
“我鲛人族的地方,岂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闯入的!”面对这么多禹疆人,崇北的心里是有些慌的。
但是对方都跑到他家里撒野了,他哪能忍得住?
“布阵!”随着崇北高喝一声。
王宫里霎时冲出来一群虾兵蟹将。
禹疆人一愣,他们此时才反应过来,这个其貌不扬的鲛人,身份不简单。
“你是何人?”
“鲛人族的新王!”崇北挺直了胸膛,气势凛然道。
真别说,他这架势,还真有点鲛人王的气势。
禹疆众人被唬住。
他们知道海域是鲛人王的地盘,强大如鲛人王,皓月大陆战力榜能排进前三!
哪怕是大祭司来了,也不敢与之对抗。
禹疆人这么想着,气焰萎靡了些:“鲛人王息怒,误会,都是一场误会。”
他们赔着笑脸:“我们并无冒犯鲛人族的意思,只是想捉拿破坏我族根基的恶人!”
“是啊鲛人王,我们只是想捉拿这个恶人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禹疆人哪里知道,眼前的新王,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个鲛人王!
崇北一见,自己竟然真的震慑住了这些禹疆人,心中窃喜。
他的微表情被一个心细的禹疆人看到眼里,不由得皱眉思索了起来。
按理说……鲛人王年事已高,不可能这么年轻才是。而且,眼前的年轻鲛人,并没有身为王者那样的气势。
“阮玉是本王的恩人,你们想带走她,就是跟本王作对!”崇北的话,无异于是跟禹疆人唱反调。
奈何禹疆人势弱,不是鲛人王的对手,只能咽下这口气。
“是,叨扰了。”他们转身就走。
窃窃私语了起来:“怎么办?鲛人王要护着阮玉,我们怎么抓她啊?”
“鲛人王护得了一时,护不了一世!我们就待在海域不走了!就不信阮玉能一辈子不出鲛人王宫!”
“等等……”那个怀疑崇北身份的禹疆人,忽然叫停了众人:“我总觉得,这个鲛人王……是假的。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?”
经他这么一说,众人还真就发觉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:“我也感觉有点。”
“妈的,我就说战力前三的鲛人王,怎么会称阮玉为恩人?他那么厉害,有什么需要仰仗阮玉的?妈的,被阮玉和那个鲛人合起伙来骗了!”
崇北目送着禹疆人离开,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:“大人,他们真傻,居然被我唬住了。”
阮玉却是笑不出来,她听到禹疆人去而折返的脚步声了:“他们回来了。”
“什么!”崇北震惊脸。
话音刚落,几个修为高的禹疆人就冲到了眼前。他们不仅对阮玉动手,还分出了两个人,对付崇北。
“一个冒牌货,竟敢吓唬我们!找死!”
崇北一个治愈系,哪里能打得过他们?他一边捂着头,一边低吼:“我不是冒牌货!我真的是鲛人王!”
“我呸!”禹疆人打得更狠了。
眼看着崇北即将被活活打死,阮玉出手了:“寒冰领域!”
这里是在海底,若是不释放出屏障,隔绝外界,很容易就会殃及海底的其他水族。
一个大的蓝色的半圆形屏障笼罩住周围的一切,空气中顿时下起了鹅毛大雪。
“冰刃!”阮玉刷刷几个冰刃丢过去,凌厉的杀气打伤了那两个胖揍崇北的禹疆人。
在没有彻底撕破脸之前,阮玉不想杀禹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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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她杀死禹疆的任何一人,他们之间的误会,就真的解不开了。
“臭娘们!大家一起上!”见族人受伤,余下的人全部气红了眼。
只是阮玉的高阶魂术——寒冰领域。范围实在太广了!而且杀伤力也很强,大部分禹疆人身上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痕。
只有少数几个皮糙肉厚的武师没有受伤。但是他们的双腿被深厚的雪埋住,无法挣脱半分!
再这样下去,他们非得耗死在这里不可!
明事理的禹疆人很快就清楚了阮玉的用意。以她的实力,杀死他们,只在一念之间。而她却没有这么做!
难道,她说的都是真的?
“阮玉,我相信你说的话。蛊王没有死,那它现在在何处?”
其他禹疆人听到这话,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:“容林,你在说什么啊?大祭司被迷惑了,难道你也被迷惑了?”
容林不理会族人,目光定定的看着阮玉:“可以让我们看一眼蛊王吗?看到蛊王后,我们立即回到禹疆,调查虫窟的真相。”
任凭族人怎样咒骂,容林都仿佛没听见似的。
阮玉微微一笑,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