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清楚,昨天早上彬子把人送来,吃了半瓶子安眠药,洗了胃”
“下午她一直给彬子打电话,那边不接,她情绪激动闹着要走,给了支镇定剂,晚上护士出去查房,再回来看的时候,两个手腕都割了……”
沈嘉行沉默,神色复杂:“看好她。血已经在飞机上了,一会直接到楼顶拿”
纪寒点点头,他平日里忙,也不关注他们的私生活,今天早上看见韩彬领口露出来的一道道抓痕,又是从韩诺那来的,他也就清楚了。
小九吃完饭,秦曼初按着她休息了一会,几个人才离开。
经过那间病房时,秦曼初侧头,匆匆一瞥,男人坐在病床前,坚实的脊背微微弓着,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。
回别墅的路上,秦曼初隐隐头疼,前一晚本就没睡好,又折腾了一天,这会眼皮直打架。
沈嘉行一手控着方向盘,另一手牵住她的手,手指在她手心里抓挠:“坚持一下,快到了,回家睡。”
秦曼初没说话,脑袋在车窗上,半晌,沈嘉行听见她细细低语:“今天谢谢你”
到家,秦曼初打着哈欠往卧室走,沈嘉行随她进门,从身后拥住她。
滚烫的气息顿时席卷她的全身,沈嘉行下巴抵在她耳蜗轻声问:“谢我什么”
秦曼初大脑已经处于游离状态,她抓着沈嘉行圈在自己腰间的手,喃喃自语:“谢谢你帮我说话,虽然是个乌龙,但也谢谢你”
她转过身,仰头睨着他,眼波涟漪,鼻尖轻轻触碰,细声细语:“谢谢你站在我这边”
余晖洒进卧室,沈嘉行融在疏浅的光线里,光影模糊了他锋利的轮廓,斑驳的瞳孔里忽明忽暗。
秦曼初晃神,踮起脚尖,小心翼翼触碰那一抹寒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