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牢是什么地方?
南洲的各区的水牢都建在湄江河腹地,上面都是沼泽,瘴气,下面都是食人鱼,吸血水蛭,用来关叛徒还有俘虏。
一个笼子把人吊起来,晚上放到水里被撕咬,反反复复被感染,伤口无法愈合作腐肉。
偏偏还给吃给喝,吊着命,就是为了把人活生生耗死罢了。
谢清意现在的身体状况关进水牢杀了他有什么区别?
明漪匆匆忙忙的赶过去。
河岸的两边是吊脚楼,半栏杆式的建筑。
只不过很早期的竹木结构变成了现代钢架加水泥木板,沿着河岸建了一排。
谢清意就被关在它们其中一间,隐在茂密的丛林里。
明漪过来的时候,他还没有醒,不过幸好没有被关到水牢里。
而是被随意的扔在原木搭就的地板上。
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倒是解了,手脚还绑着,下面随时都有人看守。
医生也一直在旁看着,因为是KK亲自交代的。
明漪蹲下去,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谢清意嘴唇泛着白,看起来有些虚弱,她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
医生回答她:“药效已经解了,现在就等醒过来了。”
她听完放下心来,又有些不忿。
活该这个王八蛋现在躺在这里,有福不享,非要来这里受罪。
他手上的绳子勒的死死,已经有些血液不通导致发紫。
明漪拔了身边人黑色军靴上的小刀,往上一挑,割断了他手里的绳子。
起子和苏子珊正好赶过来。
“你在干什么?不能放了他。”罗起蹲下身来阻拦她。
明漪把手里的军刀插在面前的木板上,冷冽又不耐烦的说的:“让你少管我的事,你是听不懂人话吗?”
罗起也是年轻气盛不服管的脾气,他直接回击。
“你把人带回来已经坏了规矩,至少要砍断他一只手或者脚,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南洲。”
“你敢!你要是敢动他,别怪我不顾情分。”明漪直接威胁他。
她最不喜罗起永远一副发号施令的样子。
虽然她现在也只是嘴上说说,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也不是第一次这么针锋相对。
苏子珊刚要上前拉开他们。
地上躺着的人突然咳了声,似乎是被吵醒。
罗起迅速去拔了插在地板里的军刀进入警戒状态,朝谢清意就直接刺去。
明漪也马上反应过来,闪身挡在谢清意面前。
他手中的刀尖直冲明漪的面门,她却丝毫不眨眼。
罗起胸膛起伏,怒意十足的停下动作。
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对明漪这么重要,那更加不能留了。
明漪身子往右一偏,随后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拔了他腰里的枪。
先发制人的抵在谢清意的脑袋上。
她知道带人回来坏了规矩,但不可能让谢清意真死在这里。
“我的人我自己会处理。”
罗起脸上没有一丝温度,他对明漪很失望,手中的军刀被随意的飞了出去插到墙壁上。
谢清意虚弱的睁开眼睛,最先看见的就是明漪的脸。
他颤抖着想开口叫她,然后就感受到冰冷的枪口抵在自己的额头。
吊脚楼里的黄色的老式灯泡晃的他眼睛发晕,眼前的女人好像重合又交叠成了几个。
明漪听见他的动静。
有些玩味的伸手拍拍他的脸,把人彻底拍醒。
他现在看清了,除了他心心念念用尽心思想见的人,还有一个熟悉的人,好像是苏家的。
还有一个男的,像毒蛇一样的盯着他。
谢清意目光绕了一圈,最后还是回到了明漪身上。
她不要他,他还是想尽办法跟来了。
甚至被她用枪抵着头,还是心满意足。
好像达到了目的一样,竟然还能笑出来。
他不顾自己的命掌握在她手里,伸手去拉的明漪的手。
还没碰到她,被罗起上前一脚踢开。
黑色军靴的前头都镶了铁进去,这一脚踢的可不轻。
幸好踢的是手掌,不是手臂。
明漪没来得及拦住。
手里的枪突然转向,子弹擦着罗起的腿,打到身后的墙壁上。
“滚下去。”她生气的吼他。
苏子珊连忙上前揽住罗起:“走走走,我们先下去,她的事情她自己心里也有数……”
他们踩着木头楼梯下去,明漪才扔了手里的枪,拿刀割断他脚上的绳子。
“老婆……”他开口叫她,声音嘶哑又干涩。
明漪把他从地上扶起来,坐在旁边的床上。
从墙上拿下水壶给他喂了点水。
下药囚禁她,还非要跟过来。
谢清意身体恢复了点,立马凑过来要抱她。
明漪面无表情的推开他。
她还没有原谅他。
“你跟过来,就回不去了!”明漪望着他的眼睛说。
“我只有你了……”谢清意答非所问。
每个字却都重重地撞在她心上。
她起身想避开他诚挚到有些荒谬的眼神,背对着他,站在二楼的露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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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漪双手撑上栏杆,看着这丛林里沿着江而筑起的的边防。
有炮台,有基地,有训练场,有重型机枪和无处不在的守卫,信号灯塔犹如一条长龙,绵延而去到她看不见的地方
谢清意从身后抱她,明漪转身躲掉他的怀抱。
推着他贴到栏杆上,枪口又抵上了他的后腰。
这个位置居高临下,适合远眺。
他即将看到和她一样的“风景”。
“谢清意,欢迎来到帕玛,这里是我的主场。”
既然来了,那么从现在开始,规矩由她来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