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悠然轻轻地叹了口气，声音有些发颤，“轩哥，我不怪你。只是我现在真的很混乱。”
电话那头的赵子轩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坚定地说：“悠然，不管你怎么想，我都会等你的答案。”
李悠然没再说话，默默地挂断了电话。她把手机扔在一边，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，脑袋深深地埋在里面。
这一夜，李悠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她一会儿坐起来，一会儿又躺下，折腾得被子都乱成了一团。
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，照得房间里有了些光亮，可李悠然的心里却是一片黑暗。
第二天，李悠然来到公司，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。她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，脸色也苍白得像纸一样。
走路的时候脚步轻飘飘的，像是踩在棉花上。到了工位上，她也没心思工作，文件拿在手里半天没翻一页。
张晨光看到她的样子，关心地问道：“悠然，你怎么了？看起来脸色不太好。”
李悠然摇了摇头，“没事，张总监。”
张晨光皱了皱眉，两道浓眉紧紧地挤在一块儿，“真的没事？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。”
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悠然，带着关切和疑惑。
李悠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那笑容比哭还难看，嘴角僵硬地扯着，“真的没事，谢谢张总监关心。”
她的眼神躲闪着，不敢和张晨光对视。
下班后，李悠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，而是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赵子轩的书店。
这家书店不大，但是布置得温馨而雅致。赵子轩正站在柜台后面整理书籍，看到她进来，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笑容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，“悠然，你来了。”
他放下手中的书，快步迎了上来。
李悠然走到他面前，低垂着脑袋，不敢看他的眼睛，“轩哥，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赵子轩点了点头，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散去，“好。”说着，他引着李悠然来到书店的角落里，那里有一张小小的桌子和两把椅子。
两人坐下后，李悠然深吸了一口气，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说道：“轩哥，我想了很久。
我很感激你对我的感情，但是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。”她紧紧地咬着嘴唇，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。
赵子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，眼神黯淡了下来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，“悠然，我知道了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低沉，透着深深的失落。
李悠然有些愧疚地看着他，眼眶微红，“轩哥，对不起。我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。”
赵子轩强颜欢笑，嘴角扯了扯，“悠然，你别这么说。不管怎样，我都会祝福你。”
他的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握成拳头，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。
李悠然站起身来，“轩哥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赵子轩也跟着站起来，“我送送你。”
李悠然连忙摆手，“不用了轩哥，我自己能行。”说完，她转身快步走出书店。
出了书店的门，李悠然的心情十分沉重，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一样。
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，伤害了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。她的头垂得更低了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。
街道上的人来人往，李悠然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孤独的世界。
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，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。周围的喧闹声好像都与她无关，她的脑子里全是赵子轩那黯淡的眼神和强装的笑容。
“哎呀！”李悠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路人，连忙道歉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！”
路人白了她一眼，嘟囔着走了。
李悠然继续往前走，走着走着，突然停了下来。她望着街边的一家小吃店，想起以前和赵子轩一起在这里吃东西的场景，心里更是难受得紧。
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，思绪混乱。就在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时，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。
“悠然！”
李悠然回头一看，原来是张晨光。只见这张晨光中等个头，身形挺拔，一张国字脸透着严肃，可此时看向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关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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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总监，你怎么在这？”李悠然问道，她眉头微蹙，眼神中满是疑惑。
张晨光走到她面前，“我刚下班，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，就过来看看。
发生什么事了？”说话间，他的目光在李悠然身上上下打量。
李悠然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。”她别过头去，不想让张晨光看到自己的表情。
张晨光看着她，“别骗我了，你的眼睛都红了。”他的两道浓眉紧紧皱起，语气也加重了几分。
李悠然低下头，“是赵子轩跟我表白了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。
张晨光微微一愣，随即说道：“感情的事，要跟着自己的心走。”他的目光坚定，仿佛在给李悠然传递力量。
李悠然抬起头，看着张晨光，“张总监，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？”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，嘴唇也微微颤抖着。
张晨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这不是你的错，你只是诚实地面对了自己的感情。”
他的手在李悠然的肩膀上停留了片刻，似乎想要给她更多的安慰。
李悠然抿了抿嘴唇，深吸一口气说道：“张总监，其实我心里一直很纠结，赵子轩对我很好，可我对他就是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。
我拒绝他的时候，看到他失落的样子，我心里特别难受。”
张晨光认真地听着，点了点头说道：“悠然啊，这说明你是个善良的姑娘。
但感情不能勉强，你不能因为怕伤害他就违背自己的心意。”
李悠然叹了口气，“我知道，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好。”
张晨光双手抱在胸前，想了想说道：“你不用这么责怪自己，相信时间会慢慢让赵子轩接受的。”
李悠然点了点头，“谢谢你，张总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