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自己三不知的样子,突然觉得头晕脑热。
“那妈妈打电话过来...”
“她知道你一定会通知我。”靳泊礼的下颌线微扬,锋利逼人,“只不过是在旁敲侧击,叫我循规蹈矩,叫我不可以离经叛道。”
楼上传来微微的脚步声,靳泊礼淡声:“先这样。”
挂断电话,顾听晚刚好穿着睡衣下楼,好好泡了个澡,小脸被热气熏的泛着红,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润滑白嫩。
只不过早上醒的早,现在困的蔫蔫的。
她打了个哈欠:“好困。”
身上刚刚涂过了身体乳,栀子花的清香扑鼻,靳泊礼的轻啄她的唇,难得良心大发,不叫她更加疲倦,“困了就去睡。”
顾听晚摇摇头,显得担心,“是公务电话吗?”
今天他其实接了不止一通电话。
“如果实在是忙,可以明天就回港城,总之已经来过冰岛了,我已经心满意足。”
靳泊礼好笑的捏她的脸。
“是家里的电话,”他的口吻轻描淡写,不叫她担心分毫,“说了空出时间陪你,担心什么。”
顾听晚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,他家里的电话,自己自然没理由过问太多,没有耽误他的工作就好。
稍晚些,靳泊礼洗完澡掀开被子上床。
顾听晚自觉的拱进他的怀里,男人微微惊诧,“不是说困了,怎么还没睡?”
“睡不着了,想听一些关于你的事情。”
“我?”靳泊礼徐徐的将人抱紧,耐心的温声,“应该没有你会好奇的事。”
顾听晚的声音很软:“你几岁去的纽约?”
没想到她是问这个,确实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靳泊礼想了想才开口:“六七岁,大概。”
“这么小?”顾听晚讶异的道,“自己去?”
“嗯,但是家里在纽约安排了保姆,”虽然小,可从小的环境导致他的母语除了中文以外,还有英文,所以在纽约也没有遇到什么问题。
除了何蓉珺会两三个月来瞧他一次,其余时间都是他自己在生活。
渐渐的也就习惯了。
“自己去陌生的环境,你也不害怕?”
隔的太久,靳泊礼已经忘记上一次害怕是在什么时候了。
“应该是怕的。”
他慢条斯理,说的无比平静,“但总要迈出那一步。”
顾听晚不禁的在想,自己六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。
好像是在妈妈的怀里撒娇,在因为顾弛欺负她去找爸爸告状,在因为不想去上学闹脾气。
那个时候,靳泊礼已经开始独立生活了。
“没有照片吗?我想看看。”
想看看六七岁时的靳泊礼,是不是和长大一样,清冷淡定的。
靳泊礼笑,“照片我要回去找一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