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包厢，灯光迤逦，装饰金碧辉煌。

酒桌上，价值百万韩元的菜基本没动，红酒空瓶到是快把缝隙填满了。

李阳脸上带着一些醉意，调侃道：“这么着急澄清干嘛？”

对面，一名二十七八岁青年坐在酒桌上，拿着手机，有些哭笑不得，无奈道：“再扒下去，都快给我身份信息人肉出来了。”

“那不是更好？”

李阳笑着道：“十几万人的直播间，近百万的流量池，这免费的宣传都不做，你怎么做生意啊？”

“你不懂，做我这行的要低调。”

王文君轻轻一笑，也是有些醉意，道：“我们这行，没办法，利润一曝光的话，买卖就更不好做了。”

“你低调？”

李阳有些欲言又止。

对面，柔和灯光下，王文君外貌秀气，气质洒脱，若是换上一袭白衫，少不得被称呼一声谦谦公子，然而.

左手手腕上彩虹笛手表镜面上流淌着夺目色彩，戒指，项链，衣服.各处顶奢logo都在透露着金钱的味道。

总之，李阳是看不出来哪里和低调沾边了。

“你说这些？”

王文君好似看出来李阳的想法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饰，很快，撇嘴道：“没办法，我也不喜欢这些东西，太俗了，可谁让家里是做这行生意的呢。”

说着，更是有些沮丧道：“说真的，要是没必要的话，我真不想带这些东西。”

你不想要，我想要啊.

我不嫌俗

李阳心里下意识接话，只是这话也只能憋在心里。

两人推杯换盏，很快，又是一瓶醒酒器的酒水喝空了。

“对了，人渣”

王文君好似想起了什么，突然道：“我看你直播账号很少做广告对吧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李阳点头，有些醉意的眸子看了过来，带着一些疑惑，似乎有些不明就里。

只是心里，却是隐隐有所预感。

“为什么不多拍点？”

王文君好奇道：“广告这东西，一单赚的钱应该比直播高多了吧，特别是你这种体量”

“你以为我不想接广告啊，问题是价格高是高，可一旦出了问题，我这直播生涯都毁了。”

李阳似是有些感触，道：“尤其是广告这东西质量良莠不齐，说真的，现在不是知根知底的人，保质保量的牌子，就算我亲爹来找我，我都不接。”

说着，摇晃酒杯，有些感慨道：“真没办法，细水长流虽然赚的少点，但好歹不会把自己口碑弄崩了。”

“这样吗？”

王文君略微皱眉，李阳的回答和他来时候的想法有些出入。

“为什么会问这个？”

李阳调笑道：“不会是你家里也要打广告了吧？”

“的确有这个想法。”

王文君毫不避讳点头，道：“我寻思我们来合作一下，我家的货源，借助你的曝光，这市场估值绝对很大。”

“真打广告？”

李阳略微有些错愕，很快笑道：“真能开玩笑，刚才还说要低调的.”

“不一样。”

王文君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你也知道，我家的市场主要在东南亚方向，而你的粉丝目标群体.”

说着，顿了一下，话停在了这里，点到为止。

“这不行。”

李阳说着，似乎有些挣扎，只是紧接着，又重复道：“真不行。”

“先别急着拒绝。”

王文君笑着道：“听完分成再拒绝也不迟啊！”

“什么分成？”

李阳看了过来。

却只见王文君笑了笑，竖起三根手指

“咕咚！”

这是李阳艰难吞咽口水的声音。

“这是每单的提点。”

王文君得意一笑，随机道：“你不知道，这可是我和我家老爷子据理力争来的。”

“半岛市场？”

李阳有些艰难的从王文君手指上收回目光，试探性问道。

“半岛才多大点消费能力。”王文君笑着摇头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
李阳顿时陷入沉默。

许久。

李阳缓缓摇头，低语道：“真不行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王文君维怔片刻，紧接着，笑意渐浓，道：“你知道这是一笔多大的数字吗？”

“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吧。”

李阳彻底拒绝后，反倒是松了口气，很快道：“如果我回国发展还可以，可现在，还是要以娱乐为主，商业气息不能沾的太浓，不然容易变味了。”

“真拒绝？”王文君似笑非笑。

“没办法。”

李阳摇了摇头，苦笑一声，道：“或许，可能未来有机会做电商主播的话，可以合作，但现在.真不行。”

“漂亮！”

王文君一拍手掌，反倒是兴奋了一声。

“什么情况？”

李阳有点懵，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喝多了，都出现幻觉了。

“没什么情况，就是来之前，我和我家老爷子打了个赌罢了。”

王文君似乎如释重负，悠然笑道：“老爷子总说我看直播是不务正业，说主播全都是见识短浅的废物，不让我沾太多，我和他说我认识的这个不一样，有头脑，有野心，不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，他不信，我俩就打了一赌。”

“所以，这是赌博？”

李阳有些哭笑不得，很快，似乎反应过来什么，错愕道：“可是.不对啊，万一我要答应了呢？”

“那就答应了呗。”

王文君一脸无所谓道：“多走一条线，就算不赚钱，铺铺渠道又没坏处。”

说着，看向李阳笑呵呵道：“反倒是你，要是脑子一热的话，被我家老爷子盯上，不把你粉丝价值榨干，他都白在东南亚混这么多年了。”

唰！

李阳后背瞬间浮现一阵汗水，看着面前这张清秀亲切的脸，倏地有些后怕。

这就是资本吗？

谈笑间，可以让自己灰飞烟灭？

“你也别这眼神看我，风险与机遇并存，这不是你很早之前，常在直播间说的话吗？”

王文君神秘一笑，道：“现在风险度过去了，我还给你准备一份礼物。”

“什么礼物？”李阳下意识看去。

“你担心广告产品的质量问题，那为何不去想想，有些产品其实根本不需要担心质量问题呢？”王文君轻声一笑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李阳心脏不争气的快速跳动了一下。

他似乎猜到了什么，顿感口干舌燥。

“你也知道我家是做奢侈品二手市场生意的，平时和一些品牌的高管关系还不错。”

王文君摇晃酒杯，盯着玻璃杯中摇曳的猩红液体，玩味一笑，道：“比较巧的是，这次半岛市场一家的高奢的CEO是我认识的一个叔叔。”

“这不好吧。”

李阳下意识舔了下嘴唇，试图缓解燥热。

“其实也不算是礼物。”

王文君收敛笑容后，从容道：“流媒体时代，电商风暴席卷全球，奢侈品行业虽然暂时顽强抵抗，可顺应时代是必然的趋势。”

“我只是刚好认识你，也恰巧.我那个叔叔也是这样的观点而已。”

凌晨两点还有一章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