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余一脸愁容,“娇儿是个好孩子。”
她知恩图报,公堂上宁可装疯,不肯指认凤云瑶。
简家因此恼怒,落井下石大肆编造谣言,比之杨玥,她保住了性命和清白,可毁了名声。
人言可畏,如今连在自家院子里走一走都不能。
“娇儿现如今,活着还不如死的。”许余长吁短叹。
“许公怎能说这样的丧气话?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只要活着就有将来。”
云瑶话落,床幔内的许琳娇缓缓睁开眼睛,一行泪从眼角滑落,染湿软枕。
许余虽点头,将来未可知,他愁容不展说:“凤姑娘先诊脉吧。”
府上有几处简家的眼线,明知许琳娇无疯癫,也要做做样子。
“好。”
云瑶走到床前,床前放着一个矮凳,许琳娇今日应是看过郎中了。
婢女将床幔拨开一条缝,掀开被子拿出许琳娇的手。云瑶坐在矮凳上,三指搭上腕部,静心诊脉……
她一会儿蹙眉,一会儿闭目沉思,一会儿叹气。
虽知许琳娇没有疯,但有没有其他病症未可知。随着诊脉时间的延长,把知道许琳娇无病的许余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终于等到凤云瑶搭在腕上的手抬起,许余目不转睛地看着云瑶问:“怎么样?”
云瑶没回答,手伸到袖中取出布卷,打开,九根金针映入眼帘。
“云瑶要行针,疏通郁结的经脉,请二位出去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