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岱被惊得大脑一片空白,主子是自杀吗?
一向处事不惊的南宫聿愕然看着凤云瑶,怪不得在马车上他问她中的什么毒,她顾左右而言他。
她原想瞒着,奈何南宫聿直接将她抱进扶云苑,“我中了春药,脑子不清楚吃了避毒丹。”
是脑子不清楚吃了避毒丹,还是为脑子清明服下避毒丹,大家都能想明白。
“避毒丹是何等毒药,你不要命了?”谷子易激动的站起来,此等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,要是旁人他不会医治。
“啪啦”门口突然传来物品掉落的声音,殿里的人随声看,就见衣容取衣物回来,杵在门口东西掉落一地。应是跑得太急了,气未平。
她啥也不顾,冲过来,跪在床边拉住云瑶的手哭着问:“姑娘,你为什么要吃避毒丹,那不是十二种毒草做的毒药吗?”
想藏也藏不住了,云瑶叹口气,点头承认,“我中了春药,会迷乱,就服避毒丹克制一下。”
大家明白了,以毒攻毒呗。
这哪里是克制,这分明是克命。
衣容边哭边摇头,胡乱道:“服避毒丹会没命的。春药又不会死人,找个男人不就解了嘛,姑娘你为啥要服毒啊?”
“咳咳……”云瑶一呛,不禁咳嗽。
惊风都听愣了,这丫头思路奇异,难道让凤姑娘找个山匪做解药吗?
“姑娘。”衣容急哭着,见云瑶咳嗽赶忙给她拍背,一边拍一边无助地哭问:“现在怎么办,姑娘快死了?”
云瑶缓和些,就想安抚衣容几句。
“凤姑娘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呀。”谷子易像换了个人,不疾不徐地叹息。
云瑶无奈摆手,这不是事赶上了吗?
“还好避毒丹吃得不多,并未伤及凤姑娘心脉,连续服用几种药草,应该就没事了。”谷子易看着南宫聿说,眼中有惭愧,刚刚是他表达过于激烈,不如凤姑娘半分稳重,思虑周全。
她此法虽凶险,但若不如此,恐难安然无恙。他年长凤云瑶十载,竟不及她胆识谋虑深远。
南宫聿安心点头。
衣容蹭一下从地上跳起来,抹两把眼泪,气急败坏地叉腰冲谷子易,“谷先生!您说话能不大喘气吗?会吓死人的!”
“……”
大家忍俊不禁。
“今日劳累摄政王了,云瑶没什么事,就先回碧落阁。”云瑶说着直起身,掀被子就要下床。
“一会儿还要服药,别折腾了。”南宫聿说着起身往外走。
“那服完药再走。”云瑶看着南宫聿挺拔的背身赶紧说,生怕眨眼他就跟风走了。
南宫聿停下脚步默然稍许应,“嗯。”她住在扶云苑觉得拘谨,他不愿她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