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声音陡然冲破寂静,“凤姑娘高见!”文库修撰主簿秦正恍然大悟,没忍住称赞。
“众人皆不是姚漾,姚漾所求亦不是众人所求。修撰到经文篇时,我一直想不通为何《大渊渡经》中会有姚漾的诗?
今日得凤姑娘点拨,令我茅塞顿开,姚漾心结成疾,只能自渡求解。所以姚漾不惑后去抄经文,将自己的诗写于不易注视的尾注之中。”
想到此处,秦正蹙眉,不知姚漾是怎么说服藏师将自己的诗收录的?
经秦正一说大家都明白了,也就是说凤姑娘讲的确有依据可寻。
“大人谬赞了,不敢当。”云瑶瞅着秦正困惑的表情说:“《小渊渡经》中七十二部,一百六十七卷,上篇有提及撰经师父为何将姚漾的诗写上去,上面记载着他们之间的过往。”
秦正立即瞪大眼睛,这位姑娘会读心术。
大家眼神期盼,给我们讲讲呗,没听够。
蔺无尘唇角微微上扬,子佩总能给他惊喜,这样的一番见解让他自感弗如。可她怎么读起《大渊渡经》了,不会真要看破红尘吧?
南宫聿锐利眸光看着蔺无尘注视凤云瑶,心里只有不舒服。
“凤姑娘高论,亦萱自觉琴艺尚佳,却只学得皮毛,实在惭愧。”严亦萱礼貌谦逊,脸色不太好,不求甚解是挺丢面子的事。
严阔不乐意了,本想让严亦萱在摄政王面前一曲惊艳,得到摄政王的青睐,这不全让凤云瑶的一番论断搅和了吗?
云瑶轻笑看严亦萱,“抛去姚漾的自负盈满,《无猜》就是悠然幸福的意境,各人理解不同,严姑娘觉得曲中生活恬淡美好,可见严姑娘有心如止水,与世无争的高尚品格。”
严亦萱听愣了,羞涩咬唇,她有这么好吗?
自己都不知道。
严亦萱心中的晦暗迅速散去,听得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了,讪讪道:“可当不得凤姑娘这般赞美。”
不少人瞠目结舌,凤云瑶这是嘴吗?
可为啥她说什么听着都觉有道理呢?
严阔得意的笑。
“今日摄政王生辰,严姑娘抚奏《无猜》,向往比翼双飞的自由生活,颇有意境。”
云瑶此话一出,严亦萱正愉悦的心忐忑了,脸向刷墙一样瞬间通红,连忙摆手慌张道:“凤姑娘莫要揶揄,亦萱并无此意。”她爱慕摄政王的事从此传扬,她就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无颜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