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见王子豪已经被捅倒在地,鲜血一直往外冒,这可是京城最繁华的区域,加上外面已经大喊杀了了。
他们四个人收起刀就往外跑,“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!”他们一边跑,一边喝开那些堵住他们去路的人。
四个人一出店铺门口就分头跑了,一看就知道是预谋好了的,要不然他们连伤了人之后都没有一丝惊慌之色。
“王掌柜,王掌柜,你挺住,我们马上就去请郎中。”惊慌失措的伙计赶紧拿衣物来堵住王子豪的伤口。
“快报官,还有钱鸿运堂见那里的大掌柜,告诉他我们平善号出事了。”王子豪并没有慌乱,而是忍着剧痛安排着这些事情。
“知道了,掌柜!”五个伙计,留下了两个照看王子豪。一个去请郎中,一个去报官,还有一个朝着鸿运堂跑去了。
那些闹事的人跑了之后,围观的人反而多了起来。
他们伸长脖子往里面望,想看看里面现在究竟什么情况了,刚刚听到喊杀人了,想知道被杀的人究竟死了没有?
不到一刻钟,一个大夫和伙计急匆匆的回来了,他们硬是挤进来的,急得伙计一个劲的大喊让一下路,声音都喊嘶哑了。
大夫看到满地的血,还有躺在一个小木榻上面的王子豪,脸色已经惨白了。眼睛里面都没有多少光了。
“大夫,快看看我们家掌柜的吧!”伙计急切的喊道。
大夫看了一眼,“快把他衣服脱了!”伙计听完就开始扒王子豪身上的衣物,本来天气就比较热了,没有多余的衣物,两下就扒光了。
两个刀口都在腰间,虽然没有刚开始唰唰往外冒血了,但是稍微动一下血还是往外冒。
“快去打些热水过来 帮你们掌柜身上的血渍擦干净。”大夫一边指挥着伙计,他也没有停下手,不管怎么样,必须先把血给止住。
大夫打开药箱,取出一个瓷瓶,把瓷瓶里面粉末状的东西倒在一块白布上面。伙计很快打了热水出来,擦干净王子豪身上的血渍,这一下王子豪有些吃痛了,发出哎哟的声音。
大夫等他们一擦干净,立马把白布上面的药敷在伤口处。
“是谁啊?下手这么狠!我只能帮你止血,能不能活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大夫看着这伤口,也是摇了摇头。
伤口刚包扎好,就听到外面:“让开,让开,都给我让开!”伙计回头一看,衙门的衙役在驱赶看热闹的人群。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一个捕头刚到门口只看到店里面一片凌乱,以为就只是一般的闹事。
当他走近一些,看到地上面一大块快要干了的血渍,然后看到躺在小木榻上面的王子豪。
“回官爷,我们遇到一群闹事的人,打砸我们店不说,还捅伤了我们的掌柜。”年龄大一点的伙计赶紧回答捕头。
“什么?还动刀啦?”
“是的,并且下手很重,能不能活还不知道!”大夫回答了捕头的问题。
“你们几个四处看看,问一下具体情况,还有再问问外面那些人,,看到行凶的人有什么特征,还有往哪里跑了。”捕头立马指挥手下做事了。
如果是一般的闹事,自己过来随便走走过场就可以了。现在是快要出人命了,这可马虎不得。这里可是京畿重地,出人命那还了得。
衙役们听完吩咐就开始各自做事了,捕头看到王子豪,也不由得摇头。
“大夫,这个掌柜的刀伤如何?”捕头问道。
“身中两刀,左右腰间各一刀,伤口深越一寸有余,现已止血,就看有没有伤到脏器,如果伤到脏器那就凶多吉少了。”郎中如实的说道王子豪的伤情。
“你们是怎么起的冲突?”捕头又问到伙计。
“对方四个人进店就说买粮食,一时问问这个什么价,一时又问那个什么价。一时说我们粮价太高,最后说买十斤大米。我给他称好之后又说我们的秤有问题。后来我们去隔壁借了把秤回来,结果一钱不差,他们又说我们大米以次充好。就这样子我们就先生口角之争,后来就动起手来了。”
捕头听得出来,如果不是伙计说谎,那就能肯定是那些人根本不是来买粮食的,而是来挑事的。
“你说你们起了冲突,为什么你们身上没有刀伤,而只有你们掌柜身上有刀伤?”捕头说出自己的疑问。
“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也觉得奇怪,刚开始掌柜在内院,他们和我们发生冲突也就拿着木棍和我们打。”说着伙计就去捡了一根刚刚那些人用过的棍子。然后递给捕头,“他们就是用的这种棍子。”
“那刀伤是怎么来的?”
“这就是我们觉得奇怪的地方,我们打斗了一会儿,可能我们掌柜听到动静就出来了,当他们看到我们掌柜,一下子就把我们全打倒在地,好像之前和我们打都收着一样,然后扔掉手里面的棍子,抽出刀全部冲着我们掌柜去了,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,我们掌柜已经倒在血泊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