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五年来,日复一日陪伴在灼哥哥身边的也是女儿。”
“我嫉妒她。”
“嫉妒她能轻而易举的夺得灼哥哥的倾慕。”
“那些嫉妒和怨恨,就像是一把长明不灭的火,时时刻刻不分昼夜的煎熬着我。”
“让我食不知味,夜不成寐。”
半真半假,最容易取信他人。
乐安县主深谙这个道理。
她将一切归咎于羡慕和嫉妒,一时失去了理智。
只要长公主愿意垂怜她,施以援手,她便能化险为夷。
天一亮,她还是陛下亲封的乐安县主。
“求母亲原谅女儿一次。”
“女儿发誓,至此后,再不胡闹,安安心心待嫁,相夫教子孝敬公婆,不给长公主府抹黑。”
长公主的态度并没有如乐安县主预料的软化。
神情不见丝毫动容,眼神中的冷意更胜方才。
事到如今,竟还想把这些脏事烂事归结于灼儿。
她现在是半点儿不信乐安口中对灼儿的情意了。
“还在狡辩!”
“本宫怎就养出你这么个豺狼成性的女儿!”
乐安县主心下一惊,忙道“母亲,女儿没有狡辩……”
长公主怒极反笑,微微俯身,挑起乐安县主的下巴“你看着本宫的眼睛说,说你字字句句发自肺腑,说你对灼儿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,如有虚言,穷困潦倒不得好死!”
“说!”
长公主蓦地抬高声音,吓得乐安县主颤抖不已。
乐安县主哆嗦着,结结巴巴“母……”
“母亲。”
“女儿字字句句发自肺腑,对灼哥哥之心……”
“够了!”长公主猛的甩开乐安县主。
心,越来越硬。
她对乐安已经仁至义尽了。
她已经给过乐安一次机会了。
“乐安,灼儿下山那年,你就急不可耐的对他下杀手。”
“这就是你口中的天地可鉴的情意?”
乐安县主僵在原地,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中的枯木。
长公主殿下知道了!
“本宫原打算,替你风风光光操办了婚事,全了这段母女缘分,再好生的弥补灼儿。”
“如今看来,有些人就不值得本宫的宽容和心软,更不值得被原宥。”
“你的口中,可有一句真话?”
“曾经,你觉得灼儿挡了你的路,你便想除掉灼儿。”
“眼下,你又觉得是顾荣抢了你的位子,你就要毁了顾荣。”
“他日呢?”
“本宫受不起你这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女儿。”
“不对,确切的说,是又狠毒又愚蠢!”
“乐安,本宫因你和裴叙卿的私情,已然遭过御史弹劾。”
“此次,本宫不会再袒护你而罔顾律法。”
“母亲,女儿知道自己错了,真的知道自己错了。”乐安县主的声音宛如杜鹃泣血,哀伤至极,凄厉无比。
她一遍又一遍地重重磕头,一遍又一遍地发出歇斯底里的哀求。
长公主轻叹一声,幽幽道“本宫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灼儿。”
“你穷困潦倒也好,不得好死也罢,本宫都不会再过问。”
“明日一早,本宫便会将供状重新交还京兆尹。”
“该怎么审,就怎么审。”
“该怎么判,就怎么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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