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灼放言,如果奉恩公府胆敢将手伸向顾大姑娘,便拿奉恩公府和二皇子开刀。
这个交代,他不想给也得给。
否则,他根本不知道谢灼那一刀会落向何处。
是二皇子的势力,还是奉恩公府的人。
南子逾不再狡辩,拱拱手“我会给出一个令小侯爷和顾大姑娘满意的交代。”
整日里收拾烂摊子,着实伤脑筋。
二皇子也是胡闹,行事前竟不跟他商量商量。
到底是哪个幕僚出得馊主意!
南子逾携满身的愤懑和寒意离开。
夺嫡之事,步步惊险,容不得半点儿疏忽,他必须得把二皇子身边的蠢货清理的干干净净,省的再闹出大乱子,悔之晚矣。
“谢如珩。”
顾荣向前迈了一步,抬起头,目光投向谢灼。
对视。
“没有品茗对弈。”
“没有恰巧意外。”
“是宴寻告知于你,你担心我,特意来此。”
“对吗?”
谢灼微敛眉目“是我没有护好你。”
他以为,南子逾会审慎对待他的警告,会三思而行。
终究是因他之故,让这朵阴云飘在了顾荣头顶。
他携来的风雨,本就该由他撑伞挡的严严实实。
顾荣掏出一块手帕,递给了谢灼,“擦擦汗吧。”
“谢灼,我并非那种一夜风雨便会被摧残凋零的娇弱花朵。”
“因此,你不必想着时时刻刻全方位地保护我。”
“再者,我是在借助你的力量狐假虎威。”
“这也算是你的保护方式。”
“你无需自责。”
“二皇子并没有占到便宜。”
“他今日现身,无异于是一步臭棋昏招,转暗为明,失了先机。”
谢灼垂下眼帘,目光落在那轻捻着手帕,如白玉般莹润的指尖上。
蔻丹的明艳,如同火焰一般,灼着他的心。
其实,顾荣骨子里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。
其实,顾荣真的有一颗很柔软很柔软的心。
赠顾荣一束花,顾荣便会还一束花。
他何其有幸,遇到了顾荣。
这一世的缘分,是上天的垂怜。
“终究是我做得不够好。”谢灼接过帕子,轻声低语,“顾荣,无论何时何地,切勿以身犯险。”
“你很重要。”
“并非没有丝毫波澜,而是惊涛骇浪。”
“你在利益之上。”
要做的再好些。
要做的更多些。
顾荣勾唇,无声的笑了笑。
高门大户,真出了情种。
细想想,做人上人的心上人,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。
“谢如珩,我确实有件事情需要与你商讨。”
“近来,陶姨娘不断指使婢女含云催促乐安县主动手,耐心耗尽,变得急躁不安,甚至以巫蛊之事相威胁。”
“乐安县主的婢女前往城北的一所宅院,见了一群作奸犯科的地痞流氓。”
“看来,他们十之八九是要对我下手了。”
“我安排人手护你左右。”谢灼关心则乱,不假思索道。
顾荣摇摇头,断然说道:“不,我等乐安县主出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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