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气急。
顾荣好大的狗胆。
不仅拒绝他,还反过来威胁他。
那些漂亮话,说的简单直白些就是,他若敢使阴招,致使顾荣入宫为妃,顾荣就敢夺恩宠诞皇嗣,拉拢谢宁瑕和乔吟舟为其所用,跟他争名夺利,抢一抢储君的位子。
顾荣!
好的很!
经过今日这番谈话,他知道,顾荣有这个本事。
二皇子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尖锐的疼痛,迫使他冷静下来。
“顾荣,在本宫面前,从没有人似你这般放肆造次。”
顾荣淡声道“民女只是不想做厮杀局中的棋子。”
“民女无意与殿下交恶。”
二皇子蓦地站起身来,眼神阴冷,杀意肆虐“最好谢宁瑕和乔吟舟此生此世庇护于你。”
否则,他定要让顾荣尝尝得罪他的下场。
“民女恭送殿下。”顾荣规规矩矩福了福身,施了一礼。
她就狐假虎威了,怎么了!
二皇子唰的一声打开房门,映入眼帘的是两道挺拔修长的身影。
“表哥?”
“谢小侯爷?”
“你们怎会在此。”
两道身影。
一道是南子逾。
一道是谢灼。
顾荣抬起头,循声望去。
谢灼与南子逾肩并肩站立,两人的呼吸都略显急促,额头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仔细观察可以发现,南子逾的衣袍皱褶异常明显,仿佛是被用力捏皱的一般。
“见过谢小侯爷,南世子。”
阳光透过窗户,斑驳地洒在谢灼俊俏的眉骨上,眨眼间,仿佛有汗珠滑落。
这一刻,顾荣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她佯装镇定,低眉顺眼。谢灼的白色衣摆被风轻轻掀起,宛如一只静止展翅的白雁,直直地映入她的瞳孔,在她的心口扑棱。
嗯,白雁。一只可作为贽礼的白雁。
有些话,不问自明。
很多事情,也绝不是巧合。
她知谢灼的出现,不是巧合。
谢灼是为她而来。
“回禀殿下,臣偶然偷得片刻闲暇,一时兴起邀请谢小侯爷一同品茶对弈。行至此处,意外发现殿下的车驾停于路边,特来拜见殿下。”
南子逾平复了呼吸,回答得无懈可击。
二皇子眉头紧锁,带着几分怀疑。
目光上下打量着南子逾的衣袍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表哥真是好雅兴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“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,表哥和谢小侯爷变得如此亲厚。”
接着,语气一转,“不过,表哥的知己,也就是本宫的知己。”
谢灼清冷淡漠,难以让人察觉其情绪波动。
“按理,殿下亦该唤本侯一声表兄。”
“殿下厚此薄彼,做不到一视同仁,难道是承自贵妃娘娘教导,只认母族的亲情血缘,不认与陛下一母同胞的长公主吗?”
“既如此,本侯不强求。”
“待下次入宫面见陛下,本侯直接言明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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