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?
两个生辰八字?
长公主看戏似的心态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“当真?”谢老夫人上前一步,攥住了谢灼的手腕。
人性自私,什么反哺不反哺,什么阴损不阴损,她顾及不了。
她只想孙儿长命百岁,谢家人丁兴旺。
“哪家姑娘?”
“祖母和你母亲代你去提亲。”
“她想要什么,祖母和母亲都给她。”
谢灼眉头越皱越紧,似是羞于启齿“我遣人查了,一个是奉恩公府的公子南子奕……”
谢老夫人和长公主瞪大眼睛,满满不可置信。
什么高僧?
口出狂言的妖僧还差不多。
“另一个呢?”
“前汝阳伯府的大小姐。”
闻言,谢老夫人苦大仇深“顾平徵元妻的女儿?”
“那个以阴狠毒辣不孝不悌闻名上京的顾荣?”
谢灼面色不变“是顾大小姐。”
谢老夫人麻了。
南子奕狂妄纨绔。
顾荣声名狼藉。
但好歹,顾荣是女儿身。
两害相权,取其轻。
“那高僧的话到底靠不靠谱?”谢老夫人不死心道。
谢灼淡然地抬眼,缓缓问道“倘若真是不可靠,祖母与母亲当年怎会如此果断地决定,将我送入佛寺修行呢?”
“我孱弱多病的身体的确大好了。”
谢老夫人一噎“那祖母替你准备聘礼,聘娶顾荣。”
“祖母,顾大小姐不见得愿意嫁。”谢灼轻声提醒“再者,我亦不愿因一己之私,再添罪孽。”
“绝无可能!”谢老夫人脱口而出,语气中尽是理所当然“顾平徵的爵位已被剥夺,你若娶顾荣,那便是顾荣高攀了。”
谢灼道“祖母,高僧特意嘱咐,不可强求。”
谢老夫人没好气“那总不能聘娶南家小子吧!”
谢灼“祖母,孙儿更乐意出家。”
谢老夫人“绝不可能,哪怕是求,祖母也会求得顾荣同意。”
长公主眼眸微转,心中暗自盘算。
“老夫人,事关灼儿生死,不如先让灼儿与顾荣接触接触,你我贸然上门,落人眼中有逼婚之嫌,恐会让顾荣心生抵触,反倒弄巧成拙适得其反。”
“如若老夫人实在心切,不妨伺机办场赏花宴,不着痕迹的表露善意和诚心。”
“本宫与顾荣的生母是故交,闲暇之时,也会多召她叙话,旁敲侧击询问她于她。”
“总而言之,灼儿性子清冷待人疏离,不讨女子喜爱,你我就得多加把力,促使顾大姑娘心甘情愿的允嫁。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
大事当前,谢老夫人暂时忘却了嫌疵,跟长公主握手言和,一同说服谢灼。
谢灼敛眉,颇为不情愿道“祖母、母亲,这是个阴损的法子,与处心积虑害人性命的贼人匪徒有何异。”
“我修佛十载,修的不是杀人的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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