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,女财神又发现他了?
暂且不论宴寻心中的惊疑不定,单是汝阳伯与陶氏,他们的心已经悬到了喉咙口。
暗处有人?
那他们说的话……
汝阳伯与陶氏相视一眼,眼中流露出的惊骇如出一辙。
“高人不愿现身吗?”
顾荣的语气分外笃定。
瓷盏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从博古架上坠落,恰巧砸在汝阳伯的头上,而且力度恰到好处。
不知为何,顾荣猛然间想起了在佛宁寺设计裴叙卿时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。
那种难以名状的寒意。
难道不是错觉?
有人从头至尾旁观了她的一言一行!
顾荣心乱如麻。
过了许久,房间内依然寂静无声,未见人影。反倒是庭院外的侍卫,仿佛未卜先知般,猛地推开门扉,对顾荣抱拳行了一礼,随后不顾汝阳伯与陶氏的阻挠,毅然决然地将顾扶曦带走。
顾荣垂眸,眼神闪烁。
人未现身,但却证实了她的猜测。
原来,有些人若想藏匿,确实能够做到不露痕迹,令人难以察觉。
藏在汝阳伯府暗中的人,是皇镜司的探子,还是谢灼的属下?
那佛宁寺的神秘人呢?
会是男菩萨的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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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菩萨会是乔吟舟吗?
若非如此,暗中洞察了真相却选择隐瞒,必定是怀有极大的图谋!
顾荣下意识攥紧了手指。
大意了!
不行,她必须搞清楚。
她宁愿光明正大的对上一头猛虎,也不愿日夜提防暗处的毒蛇。
“荣荣。”
顾荣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敛起被打断的思绪,侧眸看向老泪纵横悔恨交加的汝阳伯。
“荣荣,过往是爹爹的过失,爹爹未曾给予你与小知足够的关怀。从今以后,爹爹定当洗心革面,弥补过失。待爹爹的禁足之期结束,必将上奏朝廷,为小知请封世子之位。”
顾荣一阵儿恶寒,皱眉,诚恳问道“父亲,您也大限将至了吗?原来人只有快死的时候,人才会性情大变,是真的。”
汝阳伯的脸上布满了泪水,表情突然凝固,紧接着,他的哭声变得更加悲痛。
“荣荣,为父是真心实意想补偿的。”
“那先把挪用的嫁妆补上吧。”顾荣油盐不进。
“父亲,您哭的不如扶曦妹妹惹人怜爱。”
“与其苦苦忏悔哀求,不如再问问陶姨娘,究竟是什么样的大靠山,使得她有胆量用巫蛊厌胜陷害我。”
“兴许,那才是父亲的一线生机呢。”
见汝阳伯面露疑惑,顾荣挑眉“不会吧?”
“不会吧?”
“父亲不会不知陶姨娘身后藏有一尊深藏不露的大佛吧。”
轻啧一声“好一个情深似海夫妻一体。”
声音里是满满的嘲讽。
陶姨娘心头一跳,口不择言“大小姐,你休要挑拨离间。”
顾荣道“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旋即,又看向汝阳伯“父亲,看来您的心头好也有二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