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忌惮,还是心虚。
“顾荣,你怎能如此狠辣,扶景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,你怎能用巫蛊之术诅咒他!”
顾荣嘴角微抽。
演的好真啊。
搞得好像不是陶姨娘亲口决定用顾扶景的八字设陷阱坑害她似的。
“陶姨娘,您一把年纪了,眼神儿这么好的吗?”
顾荣好心的提醒“我正值青葱岁月,风华正茂,尚且没有看清楚,陶姨娘倒是眼尖。”
陶姨娘凄凄惨惨戚戚德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很快解释道“这府里只有扶景受了大罪。”
顾荣煞有其事的点点头“说的倒也有理。”
“陶姨娘介意我捡起人偶细细看看吗?”
“死也要死个明白,不是吗?”
说到此,顿了顿,视线扫过周遭“这么多双眼睛看的,我也不能从有变无。”
陶氏生怕事到临头再出意外,忙推拒“等伯爷来了再说。”
话音刚落,望舒院的院门被猛地推开,汝阳伯带领着伯府的护院,如同螃蟹般横行霸道地闯入。
顾荣眼底闪过一丝不悦“父亲,这于礼不合吧。”
“我终归是未出嫁的闺阁女子,父亲带这么多外男闯入,是想亲手毁了我的清白吗?”
汝阳伯冷哼一声,看向顾荣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。
稀薄的父女情分,终究散的干干净净。
汝阳伯想的很简单,他不需要似顾荣这样的逆女。
一来,他补不齐荣氏的嫁妆。
二来,顾荣毁了能光耀伯府的扶景。
所以,顾荣消失,一了百了。
“你都敢行巫蛊厌胜之术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,还配开口闭口清白二字吗?”
“伯府真是以有你这样的女儿为耻!”
顾荣心底波澜不惊。
早已不期待,怎会在受挫。
“父亲,这便直接定罪了?”
“因为人偶是在望舒院发现的?”
“难道就没有嫁祸之嫌吗?”
“您跟陶姨娘还真是天生一对啊。”
顾荣上前两步,小心翼翼避开银针,捏起了人偶,瞳孔微微一缩,轻咦一声,故作惊讶道“好像不是扶景弟弟的生辰八字啊。”
“父亲,陶姨娘,你们也看看。”
顾荣将布满银针的人偶向汝阳伯和陶氏投掷而去,陶氏本能地接住,银针随即刺入她的指腹,痛得她面容扭曲,血滴从指间溢出,滴落在人偶之上,使其显得更加诡异和阴森。
顾荣捻了捻粘在手指上的泥土,嗅了嗅,确定了心里的猜测。
不过是些蜂蜜糖水。
陶氏聪明反被聪明误啊。
汝阳伯随意一瞥,猛的睁大眼睛,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,气的胡子直颤。
陶氏!
可真是好样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