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土匪还真是阴魂不散!”
庙道口镇子上的宴饮楼内,耿囯隆恼怒的语气中又掺杂了些许无奈,自己带着数百手下窝在镇子里已经几天时间,已经将镇子里百姓和商贾的存粮悉数抢光,可依然支撑不了几天。
“大哥,不如咱们夜里冲出去,定能杀得那些混账人仰马翻,我就不信一群土匪还能上天了!”
宋海出着注意,但是却被耿囯隆回怼:“前几天交手,你不是就没冲垮那些土匪吗?现在人家赢了一场,士气更旺,咱们兄弟已经开始饿肚子,士气已经不行了,难道你还指望能杀垮人家?”
一旁的赵群说道:“事已至此,咱们兄弟还是保存实力为上,不要跟戚山寨的土匪过多纠缠。咱们兄弟都是弓马娴熟的好汉,放在官军中就是家丁,放在义军里也是老营的存在,犯不上跟一些低贱的土匪死磕到底。”
虽然耿囯隆一伙时常到庙道口落脚,以往并不会祸害这里,但是此番因为刘炀所部的逼迫,数百响马不得不躲在镇子里面,于是耿囯隆为了鼓舞手下人的士气,便对数百响马劫掠镇子上下的事情视而不见,由此竟然也抢到了两万多两银钱,以及大批的物资。
这么多的物资财富就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绳索,将数百响马牢牢的套死在庙道口。
而自诩为英雄的耿囯隆根本狠不下心放手,只是想着戚山寨的土匪攻打进来,等几天就会离开了。
可是耿囯隆的期盼破灭了,根据放出去的响马回来奏报,南面的戚山寨土匪非但没有撤走,反而就地扎营,甚至发现从留城县方向有车马运送物资过来,看样子竟然是准备长待下去了。
“大哥,我看戚山寨的人就是在虚张声势,他们一群留城县的土匪越境到了这里,还想长待下去?我估计用不了几天,沛县的衙役和乡勇就会围上来!”
“放屁!”
看着想当然的宋海,耿囯隆不禁有些累了,自己两个手下,一个阴狠却没不知计谋,一个莽撞却不知深浅,没有一个带得动。
“沛县知县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之辈,他敢派人过来掺和?再说了,沛县能有几个人,听到这边的动静守县城还差不多!”
“那咱们......”
宋海和赵群正不知所措的时候,忽然一个响马跑进屋内:“首领,好消息!”
“快说!”
“刚才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回来,说是在戚山寨土匪营寨的南面,发现了一支上百辆车马的车队,上面运的应该都是粮食,而且还没有多少人手押运。”
耿囯隆闻言半信半疑,这也太巧了吧?
宋海兴奋的说道:“大哥,咱们兄弟出去抢了这一把,戚山寨的土匪肯定要饿肚子了。”
“赵兄弟,你说呢?”
赵群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大哥,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,反正戚山寨全都是泥腿子,没有马队,就算是有诈,咱们兄弟直接撤走就行了,戚山寨的人马留不住咱们。”
“嗯,好!”
虽然耿囯隆心中还有些不放心,但是眼下弄到粮食最重要,还是决定出击。
半天之后,耿囯隆、宋海、赵群带着五百多响马浩浩荡荡到了地方,果然望见远处有一支车队,足足一百多辆大车,正朝着北面的戚山寨营地前去。
车队之中除了赶车的车夫之外,只有几十个戚山寨的人马,这样的防范还真是稀疏。
耿囯隆见状微微皱眉,犹豫了一下,一旁的赵群见状急忙说道:“大哥别犹豫,冲过去就有粮食了!”
说完,周围的响马纷纷鼓噪起来,顿时惊扰了远处的车队,很快就看到几十个土匪和一百多个车夫仓皇逃跑,将一百多辆大车全部丢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