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雄还想要骂回去,朱永康连忙制止道:“崔掌事,你若再出言不逊,扰乱会场秩序,在下可真要将你请出去,而且终身取消你再次踏入我拍卖行的资格,不信你大可一试。”
崔雄闻言,心头猛然一凛,周身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,再也不敢乱说一句话。
毕竟,此地可是目前京城最顶级的社交场所,汇聚了世间最顶尖的繁华与尊贵。
不仅富商巨贾、世家贵族齐聚一堂,还有朝廷官员频频光顾,就连内阁首辅、忠武公等朝廷重臣也才刚刚离开,甚至不免有皇亲贵族莅临此地。
可以说,京城之中不管是谁,都以能来到此地而为荣。
崔雄深知,自己现在身处的是怎样一个怎样的境地。
若是在此失态,乃至被无情地逐出这权力的舞台,那将是何等的颜面扫地,不仅个人的尊严将荡然无存,更会成为街头巷尾、茶余饭后的笑谈,成为他人轻蔑与嘲讽的对象。
而这份耻辱,不仅他自己难以承受,更将如巨石般压在整个崔家的肩上,让家族荣光蒙尘,渐渐远离那些决定命运走向的权力核心。
想清楚了这种关系,他冷哼一声,自信道:“哼,这幅诗作,老夫势在必得,我们在财力上一较高下,老夫还不信,你落魄的郑氏还能比得过我清河崔氏。”
说完,他大声喊道:“我出三百一十万两白银。”
郑芷若轻摇螓首,眸中闪过一抹不屑,语调中带着几分玩味:“崔家何时变得竟如此吝啬,区区十万两便想压我一头?且看本小姐如何让你心服口服。”
言罢,她朱唇微启,声音清脆悦耳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:“四百万两,我郑芷若势在必得!”
崔雄闻言,脸色铁青,怒气直冲脑门,不假思索地吼道:“四百一十万两!我崔某人今晚必定要将你这个贱人踩在脚下。”
郑芷若唇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微笑,犹如春日里初绽的樱花,淡淡笑道:“五百万两。”
崔雄冷哼一声,随即放声大笑,那笑声中夹杂着几分狂妄与得意:“哈哈,区区五百万两,这该是你所有的财力了吧?这幅诗作虽让我多花了不少银子,但今夜,我崔雄誓要让你郑家颜面扫地。”
言罢,他话锋一转,语气中多了几分挑衅:“五百零一万两,不过区区一万两之差,却足以成为你郑家不可逾越的鸿沟,此局,是老子笑到了最后,小贱人,我看你还那啥与老子比。”
郑芷若闻言,秀眉微蹙,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,脸色也随之黯淡了几分,仿佛春日里突遇细雨,花瓣上沾满了露珠,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。
然而,这短暂的黯淡并未消磨她的意志,反而在她心中激起了更深的决心与坚韧。
崔雄并未注意到郑芷若的微妙变化,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,
只见他脸上洋溢的得意之色愈发张扬,不断地对郑芷若冷嘲热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