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最重要的是用兵方略,是主动进攻,牢牢掌握主动权,还是据守城池,依靠坚固有力地形,消灭敌人有生力量,不同的将领给出了不同的意见。
王翦不愧为秦昊亲命的北伐大元帅,在此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。
他缓缓踱步至墙壁上挂着的地图前,挺直腰板,目光如炬,凝视着那片被辽国铁蹄践踏的燕云十六州,一脸淡定道:“辽国两年前侵占我燕云十六州,实行强压政策,但北地民风彪悍,性情刚烈,血性未泯。他们当中很多汉人心向大夏,日夜思归,辽人越是强压,反抗的情绪越大。”
“故此战之谋,在于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,共同将辽人赶回草原。”
众人闻言,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,他们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,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聚焦于这位智勇双全的大元帅身上。
秦昊更是面露欣赏之色,他深知这位大舅哥胸中自有丘壑,每一次论及军国大计,总能展现出一种睥睨天下的豪迈与沉稳。
王翦上前一步,伸手轻抚过那张详尽的舆图,指尖在“幽州”二字上轻轻一顿,继续道:“吾等若要复我河山,驱辽人于草原之北,关键便在于这一隅之地——幽州。”
“幽州之地,北疆之锁钥,军事之要冲,交通之枢纽,其繁荣非但体现在商贾云集、百业兴旺之上,更在于它是辽人兵马集结、军械锻造、粮草囤聚之所在。”
“是以,若我大夏军队能克此坚城,断其补给之源,则辽寇之势必颓,南侵之路自断。届时,幽州将化为我军的据点,进可攻,退可守,复我河山,指日可待。”
李震沉吟片刻,眸光深邃,随后缓缓抬头,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对王翦道:“王元帅,幽州原本是我大夏军事要塞,幽州城坚如磐石,更是世上屈指可数的雄城之一。”
“而辽人性格刚毅,战士们历经战火洗礼,勇猛无匹,欲速战速决,夺下这幽州城池,实属不易。不知王元帅心中,可有妙计良策,以破此局?”
王翦微微颔首,眼神中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,淡淡笑道:“李国公所言极是,我大夏军队进入幽州的道路,皆在辽人的威胁之下,想必辽国早有部署,在涿州、顺州等地,早有重兵保护幽州粮道,想要拿下幽州实属不易。”
“而辽军想要南下,估计有两条路可走,一路从北面草原而来,经过云州、朔州,就能深入我大夏腹地。”
“这条路看似最好走,但我大夏有雁门关横亘在其间,以一夫当关之势,扼住了辽军南下的咽喉,辽军想要从此处南下,除非雁门关失守,否则,绝非易事。”
“而另一条路,则是迂回曲折,从幽州东南方向发兵,悄无声息地逼近我大夏的沧州边境。若辽军胆敢选择此道,那便是我们的天赐良机。”
“世人皆知,辽军之强,在于其攻城略地的迅猛与果敢,然而,却不善于守城,其优缺点极为明显。”
“昔日辽人南下,多以轻骑疾进,如风卷残云,但今时不同往日,我大夏已非昔日可比。沧州之地,地势复杂,河流纵横,既可为我军之屏障,亦能成为辽军之绊索。”
“只要我们周密部署,以逸待劳,定能在此地给予辽军迎头痛击,让他们他们有去无回。”
秦昊微微颔首,眼中闪烁着对王翦用兵之道的深深赞许,仿佛已预见战场之上的风云变幻,皆在王翦那翻云覆雨之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