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文澜书院,乃是汇聚天下才子,研习经纶诗词之地,岂能容你等在此撒野?速速退去,否则,我就要报官了,若是下了大牢,可就没地方哭诉了!”
即便秦昊的脾气再好,此刻却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,他淡然一笑,语中却藏着锋芒:“在下的确是莽夫,却也知世间万物,各有其长。”
“文澜书院,自是文风鼎盛,但人心如海,岂能一概而论?即便是这书香之地,也未必皆是龙凤之才,难免有些尖酸刻薄,失了文人风骨的宵小之辈。”
年轻书生闻听此言,勃然大怒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竟敢出口不逊,辱我清誉?你可曾知晓,我乃文澜书院门下,学识渊博,岂容尔等轻侮!”
“秦子天是吧?你彻底激怒我了,今夜,我便要以笔为刀,以诗为剑,让你这井底之蛙,见识一下,何为真正的文采飞扬,悔不当初!”
秦昊对此仅是淡然一笑,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轻蔑:“你还不够资格,还是让左文轩出来吧。”
“好,很好,你不是要找我师兄吗?”
青年书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仿佛是看穿了对方的虚张声势,他忽然高声向四周呼喊道:“诸位同窗好友,请过来看看!”
“此处有一个自命不凡的狂徒,自恃才情过人,竟欲挑战我文澜书院之翘楚,左文轩师兄!”
“还扬言跟我师兄斗酒诗百篇,此等嚣张气焰,实乃闻所未闻,前所未见,我等岂能坐视不理?”
“这刁奴!这是气煞我也!”罗阳气得满脸通红。
自己主子何时说过这等言辞?分明是年轻书生无中生有,血口喷人!
年轻书生的声音,穿过夜幕,响彻了四周。
此言一出,四周顿时寂静无声,随即又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,泛起层层涟漪。
两岸之上,繁花似锦,才子佳人或倚栏而立,或漫步于柳荫之下,彼此间谈笑风生,却忽地不约而同地侧转过头,捕捉着湖心画舫之上那突如其来的变故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情绪,好奇、惊讶与兴奋如同潮水般在他们心间涌动。
只因那即将上演的一幕,主角乃是声名显赫、被无数文人墨客追捧,隐隐有大夏文坛未来领袖的左文轩。
“嘶……这人是谁啊?竟然敢挑战左文轩?”一位身着华服的书生,手执折扇,半掩面庞,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期待。
“难道是文心书院?”
旁边一位女子轻声细语,眉宇间流露出思索之色,“不对啊,文心书院跟静思书院的人都不在这里!但观其服饰气度,又似与两大学院毫无关联。莫非是隐世高人?”
“此等勇气,虽令人钦佩,却也太过鲁莽,左文轩之才,岂是轻易撼动,这不是自取其辱吗?”一位老者抚须摇头,眼神中既有对年轻后辈的赞许,也不乏对其不自量力的惋惜。
“快去看看,马上有好戏看了!”几名年轻书生议论纷纷,欢呼雀跃道。
许多前来游玩、怀揣着梦想的读书人,眼中爆发出异样光芒,马上租下小船,前来观看即将上演的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