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和他父皇一样,也不会让她落的和那些女子一个下场。
“陆子昭。”太后难得加重声音,叫了他的字,“你想做个昏君,也该为尚氏的贤妃声名考虑。”
皇子封王都不敢轻易拿的字。
他对尚氏的偏宠本就明晃晃,现在居然还想直接挂在脑门上。还不如直接封后,好歹不会被史官记于笔墨。
殿内暖香燃的正浓,熏炉如兽口吞吐,徐徐白烟横在母子之间。有那么一瞬间,陆怀像是回到过去。
那段借光唬兽,大权旁落的时候。立于朝堂的宋党和安王、出没后宫的平阳侯夫人和长公主……
“哇哇——”
许是感受到气氛的剑拔弩张,怀里的孩子忽然被吵醒,嚎啕大哭起来。
在清寂殿内,格外响亮。
跪在地上不敢作声的陶姑姑,胆战心惊向上窥探一眼。视野之中是少帝鎏金墨色的袍角,龙爪勾在上面,鳞片灿华。
她不由一阵恍惚。
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……
自从太后退居后宫偏安一隅,长公主被迫回到封地后……
“既然母后心情不佳,儿臣改日再来。”伤口似乎又痛起来,陆怀将孩子交还给奶娘,不顾蒙蒙春雨,背影没入雨雾中。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陶姑姑有些担忧地往座上之人望去,却见穆太后已经平复好神色,漫不经心去扶倒了的茶盏。
茶水溢了一案几,也毫不在意。
“他这是想把孩子留在自己和尚氏跟前养,不想让哀家沾手呢。”
陆怀并不完全信任她。
陶姑姑嘴唇动了动。
太后拦住她剩下的话,“你不必安慰哀家,哀家当年确实和罗太嫔一样。”
先帝生不出嫡子。
于是,那些苦药便一碗又一碗地灌进她的肚子。
没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