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们尽力安抚沈小菲的时候,帐篷外面传来了葛大胡子的大嗓门:“妈了个巴子的,都给老子看好了,敢他娘的扎我,这就是下场!不听话的,都给老子看清楚了!”
冷峰和马萧立刻出去一看,那个扎了葛大胡子肩膀一刀的女红军,被葛大胡子用绳子捆扎的结结实实,吊在一根扎在地上的长木头上。
葛大胡子:“今天老子就活剐了你!”说着,就开始撕扯她身上褴褛的衣服,不过这草地松软,扎进地里的木头在摇摇欲坠,吱呀了几下居然倒了,女红军也摔在了地上。
“嘿?!”葛大胡子似乎非常生气,连根木头也跟自己作对。
沈小菲也钻出一个头,惊呼:“白大姐!是白大姐!”,声音很大,很惊讶,冷峰则是很惊吓,因为葛大胡子居然朝这个方向望过来了。
马萧立刻呵斥:“回去!”沈小菲立刻发现自己好像闯祸了,立刻缩回去了,然而已经晚了,令冷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葛大胡子眯起眼睛,一步一步朝冷峰走过来,沈小菲在缝隙里看着他越走越近,杜志海他们则拿起没有子弹的枪,在帘子后面,随时准备发起突然袭击。
而冷峰心里也毛了,但是脸上依旧淡定,早在军校上专修心理学的时候,就苦练过传说中的扑克牌脸,虽然没有大功告成,但是也有小成。
冷峰装作若无其事的跟马萧说:“白借就白借吧,大不了回去,我送你一把好枪,要不是倒霉掉泥坑里,谁他妈吃这个亏,总不能让咱们光着屁股回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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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萧似乎明白冷峰要把沈小菲说的,白大姐,扭曲成,白借!而借口就是自己的配枪和换洗军服,那么就得配合他了
“哼!亏得我还在东北军呆了这么久,临走临走居然还被一个军需官咬了一口,真特娘的晦气!”马萧也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
葛大胡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走了过来:“我刚才,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,说什么白什么借?”
冷峰抱着胳膊:“怎么,葛营长这是拿我们当女人了么?也是,要不是以为我们好欺负,也不会区区两套军服,就要了马萧的德国毛瑟手枪,说是借来用用,哼!真以为我们的东西,就可以白借了?!”
白借?!哪有这个词啊,只不过冷峰刻意在掩盖那个沈小菲的失言,强行说了个白借,听起来表面的意思是白白借了出去的意思,像是被打白条了一样。
葛大胡子估摸着白借也是这个意思,又听出冷峰话里带刺,火爆脾气的他自然就把刚才女声的事情给忽略了,矛头直指冷峰。
“哎呀,我们地方军,比不得你们中央军,军饷都得自己想办法弄,见不得人的买卖,这价格肯定就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价格了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谁也别找后账,再说了,老话说啊,人在屋檐下,就不得不低头,冷参谋,你也不想空着手回去吧?!”这就是威胁了。
冷峰只好翻了个白眼:“哼!”转身就要进帐篷,但是仿佛在进帐篷的一瞬间想起什么,于是就用一只手掀起门帘,然后跟马萧说:“烧点热水,刚从水泡子里爬出来,冻死老子了!”然后钻进了帐篷里。这下也是让葛大胡子看清楚,自己的帐篷里可是什么人都没有,废话,沈小菲他们在马萧的帐篷里呢!
马萧又瞥了一眼葛大胡子,说:“是,还有泥呢”然后朝帐篷后面喊:“任东!任东!”任东当然不在,他不是去找那个小马夫去了么,马萧这么做当然也是演戏了。
“嘿,这小子跑哪去了!”说罢,马萧也不理葛大胡子,扭头去找“任东”了。
没人搭理了,葛大胡子想了想,马萧是什么人,自己好歹了解一点点,而冷峰帐篷里又没藏人,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吧?!葛大胡子翘了下脚,抬腿就去找军需官了。
片刻后,葛大胡子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原本属于马萧的那把正宗德国盒子炮,看到躺在地上满目仇恨的女红军,轻蔑的笑了一下,拿起刚到手的枪,打开保险。
“啪啪”两声枪响,冷峰在帐篷里看到,葛大胡子开枪打死了那个女红军。“哎,这德国的枪,就是好使!不像老子的破枪,光他妈卡壳,哈哈哈哈”葛大胡子满意的看着还冒着青烟的枪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