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瑾放开顾惜灵,跟着顾惜灵一起站在窗户边上,侧耳聆听。
庄子上保护周瑾的侍卫,严阵以待,以防有人刺杀周瑾。
即使顾惜灵此时,也把手放在腰间。
但凡有意外,她立即抽出腰间软剑,手刃刺客。
等到侍卫来报,抓到所有刺客,院子里也没有刺客。
顾惜灵判断,“世子,那些人的确是冲着玉米来的,并不是针对咱们。”
周瑾一怔,握住顾惜灵的手,语气悲悯惆怅,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睛里,满是对人性的失望和控诉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人居然容不下能让更多老百姓活命的高产庄稼。为什么有人这么恶毒?老百姓在这些人眼里是什么?”
顾惜灵能够感受到来自周瑾灵魂深处的触动,周瑾从小生活优渥,接触的几乎都是光明美好的一面。
他虽然知道一些龌龊污浊,但并没有亲眼看过,也没有亲身感受。
“夫君,的确有狭隘恶毒的人,但更多的是侠之大者,心存正义,为民请命的人。见识到恶,不会变恶,还能祛恶,世子,你我共勉。”
周瑾一怔,旋即笑了,刚刚那一刻,他感受到周围都是黑暗,可顾惜灵的话,让他在黑暗中看到一点点光,让他不要灰心,径直往前走。
此刻,周瑾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清亮,“对,我要有祛恶的本事,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。”
确定外面没有危险,顾惜灵和周瑾这才来到打谷场上。
正好听到李老汉的判断,这不是一伙人。
“李老丈,你如何知道这是两拨人?”顾惜灵问,眼眸多了几分探寻,走向那些放在地上的死尸。
李老汉指了指那些准备烧玉米地的人,回答:“这些人体型和相貌,甚至武器,武功路数,都是中原人的特征。”
“您再看看这一边,来打谷场上烧玉米的,明显身材比较瘦小,而且皮肤有点黑。刚刚我扒了他们的鞋,又臭又烂脚丫,几乎都这样,像是南夷那片的。”
顾惜灵一怔,仔细观察,的确跟李老丈说得很相似,“李老丈,您如何了解南夷人的特征?”
李老汉嘿嘿笑笑,语气豪气万丈,干瘦的身体,气场强大,仿佛又是那个驰骋沙场的老兵。
“当年南夷犯边,那时候我还年轻,跟着老侯爷一起驱赶南夷,不仅把他们赶出康国,还占了他们九座城。”
“老侯爷当时就说了,这些南夷人既然不让咱们康国老百姓好好种地,就把他们种地里,他们就老实了。”
顾惜灵听到这话,嫣然一笑,“祖父真知灼见。这些人居然跑到咱们这里破坏咱们的高产玉米,也是妨碍种地,咱们也把他们种地里。”
周瑾并未说话,他拄着拐杖,仔细观察,“有活口吗?”
周大连忙回答:“有一个,烧玉米地的,被我打昏迷了。属下这就弄醒,严加审问。”
周瑾刚想应下,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徐公公急吼吼跑过来,“世子,我也要审!杂家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烧掉这些高产玉米?”
在田间忙碌这么久,差点功亏一篑,徐公公气得浑身冒火。
他在金林卫学的那些十八般变态酷刑,终于派上用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