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谢晋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之时,顾惜蓉喝着秀珍端来的鸡汤,悠闲自得。
这样的穷日子,她一天也不想过!
至于婆婆砸账房,也只不过是她劝说谢晋的筹码之一。
顾惜蓉看向秀珍红肿的脸,颇为满意,“今日做得不错,你是个忠心的,下去吧。”
秀珍低头,“是。”
当顾惜蓉的嘴替,只有一句忠心,没有赏银,也没有消肿的药。
就在刚刚她从顾惜蓉的眼里看到了高兴满意,眼底的倒影里,还有她肿胀青紫难看的脸。
秀珍知道顾惜蓉根本容不下身边长得好看的女子。
即使在怀孕期间,替她伺候男主子,注定没有好下场。
秀珍更加坚定效忠惜灵小姐的想法,回房之后,从床底下找出笔墨纸,写下刚刚偷听的东西。
“宁王,梅林,兰馨公主。”秀珍当时离得有点远,隐约听到这些字眼。
虽然她猜不出来,但惜灵小姐那么聪明,应该能想到。
把小纸条写好,装在一个晾干的酒瓶里,用软木塞堵上,趁着夜色,偷偷放在小院子的狗洞处。
清晨,天还未亮,有人来收夜香。
经过这堵墙,稍作停顿,在狗洞里摸到了酒瓶,从里面拿出来纸条,往怀里一塞,酒瓶继续放回原处。
收完一条街的夜香,车子装满了,便赶着车子出城。
等到顾惜灵早上起来,秀兰的手里拿着传过来秀珍的“信”。
顾惜灵看到上面不成句的几个词,慢慢拼凑出大概。
难道梅林里藏着宁王的东西?或者这里才是宁王的根基所在?
这样的大事儿,顾惜灵不能独享,她要告诉周瑾,让他明白官场险恶,仕途艰难。
当周瑾看完之后,眉头微皱,“兰馨公主,是宁王的胞妹,曾经因为抢人夫、养面首,有失皇家体面,被陛下训斥,罚俸三年。”
“兰馨公主面子里子都没有了,记恨陛下也是情理之中,她当然愿意看到宁王上位,她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“只是梅林那边虽然有院落,但大多是赏花宴会的走廊,大厅,并不适合藏金银珠宝、违禁武器。”
“如果这里真有东西,要么是在地下,要么就是在梅林深处山坳里,还有落脚之处。”
顾惜灵诧异,“世子所言有理,事关重大,我即刻回城。倒是世子,不宜颠簸,继续留在庄子上。”
周瑾担忧,拍拍自己的腿,这些事情本应该他做。
“只是这个时辰,父亲在衙门上,此等机密之事,只能你亲口告知父亲,不能传六耳。”
顾惜灵抿嘴轻笑,“放心,我有正当理由寻父亲,保证没人怀疑。”
“什么理由?”周瑾一愣,心生不妙。
顾惜蓉眼露狡黠,“你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