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风云转变,所有人胆战心惊。
很多人明白过来,这是陛下要抬举长宁侯府,压制外戚做大。
至于宁王的事情,很多人还不知道。
不过一些顶层权贵已经知晓,尤其得知宁王最后被长宁侯和金林卫协同抓住之后,对长宁侯周泽又羡慕,又忌惮。
长宁侯把小翠上交上去,金林卫现在兵分两路。
一部分清剿宁王残余势力,一部分追查“毒药”。
下朝,康平帝单独留下长宁侯周泽,一同前往金林卫衙门下辖的天牢。
宁王此时披头散发坐在牢房里,毕竟是皇家贵胄,牢房里倒也干净。
“老七,朕给你机会了。”康平帝站在牢房外面,看向一脸孤傲的宁王。
宁王眼神阴鸷,“给我机会?就把我当成猪一样圈起来吗?如果那样,我宁愿死。”
康平帝眸光寒芒毕露,“想死?好,朕成全你。当年的贤王,现在的你,都不是朕的对手。”
“哈哈哈!”宁王大笑,面目狰狞,目光凶狠地看向康平帝,“先有贤王,现在有我,以后还会有其他人反你,反你的儿子,反正你也没有好办法。我一死百了,你整日疑神疑鬼,不得安宁,不得好死!”
康平帝听到这话,瞳孔微缩,无比心痛。
他自以为对这些藩王已经足够仁慈,治理国家也算勤政,可为什么这些藩王还要反?
长宁侯周泽厉声呵斥,“宁王,你辜负皇恩,还不知悔改。你空有不臣之心,但并无大志之才。你不相信人心,你用毒药控制所有人,就以为胜券在握了吗?”
“并不,你的图谋败露,没有一个人为你拼命,你不觉得可悲吗?你如此下作,又如此残暴,还想跟英明神武、勤政爱民的陛下相提并论?你也配?”
宁王愤恨地看向长宁侯周泽,冷笑出声,“周泽,你就等着浑身红肿疼痛难忍,后悔莫及吧。”
长宁侯周泽挑眉,击溃宁王的心理防线,“小翠,是你的得力手下。她的姐姐参与制作解药,我们已经拿到了解药。你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爪牙,已经被屠戮殆尽。”
“不……”宁王没说完,就吐出一口鲜血,“周泽,你不得好死!”
长宁侯冷声说:“我周泽上忠君爱国,下体恤黎民百姓,中间跟同僚众志成城,怎么也轮不到我不得好死!这样的待遇,你还是留给自己吧。”
宁王再次喷了一口血,两眼一翻,气晕过去了。
康平帝原本被宁王的话影响心绪,心情不佳。
此时听到长宁侯周泽一番痛斥宁王的话,心情由寒转暖。
从天牢出来,康平帝仰望天空,轻抚胡须,幽幽问:“允之,你可知这些藩王为何要反?”
在他的治下,虽说谈不上丰衣足食,但也能算得上安稳。
除了这次李国舅救灾不力,其他时候都处理不错。
康平帝百思不得其解!
长宁侯周泽沉思片刻,“陛下,有些藩王欲壑难填,贪心不足。总觉得同样是天潢贵胄,都能争那个位置,岂不知皇位非有德之非有能之不能居之?”
“陛下,自您登基以来,励精图治,百姓安居乐业,四夷臣服,万国来朝。往上数,陛下的功绩,有目共睹。”
康平帝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神,突然变得清明,嘴角止不住上翘,“朕哪有你说得那么好?你这是看我心情不好,逗我开心呢!”
长宁侯周泽连忙说:“微臣不敢,这都是微臣有感而发。”
康平帝轻笑,一边走一边说:“接下来,有劳允之收拾南越,即使动武,也可。”
长宁侯周泽摇头轻笑,“打仗要花钱,要死人,打仗是最后的手段。常言说得好,上兵伐谋,先让微臣跟南越周边几个小国密谈之后,若没成效,再动武,未尝不可。”
康平帝一愣,旋即笑了。
他想到年轻的时候,一介书生的周泽跟友人在西北游历,被一个小国抢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