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基的那位,是逍遥王一母同胞的兄长宁王。
逍遥王的兄长……
虞知意抠了抠掌心。
前世这人为虞娇娇的吃瘪增添了不少手笔,她乐得看戏。
可今生,轮到她自己了……
杜子恒身上的三刀都砍的不重,而且也没在致命之处,是以也就是看起来凶险一些,其实并无大碍,只要在床上休养几天、多补补血就好了。
尽管如此,丞相独子受伤的消息一经宣传,前来探病的人都络绎不绝,各种礼品几乎堆满了相府的库房。
虞知意手里捧着一张礼品单,看着长长的人名和一串串的礼物,她只觉得头疼。
她喜欢钱,也喜欢珍贵的东西。
可惜这些东西不是送给她的。
她还得将每份礼物和人名都记下来,日后对方再办事的时候,她得回礼。
就,挺烦的。
当主母看似风光,实则琐事一大堆啊。
正要放下礼单,一串轻微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而来。
杜子恒俊脸苍白,郎朗身姿多出了几分病弱的气质。
他看着虞知意,迟疑开口:“知意,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虞知意不想听他说废话,干脆拒绝。
杜子恒:“……你至少也要听听我想说什么。”
“公子不是想让我帮忙劝说父亲和母亲,让他们同意把尤姑娘接回府中么?”
杜子恒语塞。
有一个什么都能看穿的女子做妻子,好可怕。
虞知意抬眸,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:“我的本领也不是随便就能用的,最不济的也要动脑子去分析和推算,没必要的话,我才不会随意窥探一个人的心思。”
“想看穿你的心事简直太容易了,毕竟杜公子心比天高,能让你低头开口求情的,除了父亲和母亲的事情,就只有尤姑娘的事。”
杜子恒无话可说。
确实是这么回事。
她,好了解他。
幸好虞知意的注意力又被桌子上的账本吸引了,没看出他的心思,她漫不经心道:“父亲和母亲是相当宽和的人,能把父亲气的放狠话,足以说明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。”
“我劝公子最近收着点,至少到科考前都不要再做什么让父亲和母亲动怒的事情,否则……”
她合上账本,语气清欢,却字字诛心:“别忘了,父亲不只是一个父亲,还是一国丞相。”
一国丞相若是想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除掉一个人,太容易了。
杜子恒心下一惊。
他从未想过父亲会对心上人下死手。
可转念一想,又并非不可能。
虞知意以为他听进去了,正准备回临风阁休息。
“这些礼品中属于我的部分,全部送你。”
虞知意脚步一顿。
这个条件就相当有诱惑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