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怎么可能一无是处呢?就算陈阳一无是处,可他背后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,没有本事能有这样的关系网?
抛开关系网暂且不论,只说他手下那个叫劳衫的年轻人,身手就非同凡响。自己这边两名经验丰富的高手,竟然在一个照面之下就败下阵来,这足以证明陈阳的实力不容小觑。中村先生这番话,究竟是何用意?难道其中另有玄机?
中桥同样满腹狐疑,他眉头紧锁,心中暗自思忖:中村先生这番话,究竟是故意贬低陈阳,还是另有所图?他所说的一无是处,究竟指的是哪方面?难道他真的有什么妙计,可以轻松制服陈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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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海春对两人的焦虑浑然不觉,他伸手拿起桌上石谷正野的雪茄盒,修长的手指在盒中轻点,挑出一支色泽油亮的雪茄。这雪茄一看便知是顶级货色,散发着淡淡的醇香。他用精致的镀金雪茄剪剪掉茄帽,然后叮的一声,用镶嵌宝石的打火机点燃。深吸一口,缓缓吐出烟雾,烟雾缭绕间,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窗外迷离的夜色。
“说实话,”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一丝感叹,“陈阳这小子,是我这些年在华夏遇到的最棘手的古董高手。”他把厉害换成了棘手,仿佛陈阳的存在,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种威胁,更是一种挑战。
接着,他开始和两人细细分析起陈阳,“华夏的古董行当,藏龙卧虎之辈不少。”
他边说,用夹着雪茄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“但大多精通一两门,就算是业内顶尖的专家,也不敢夸口说自己样样精通。他们通常也就在某一两个领域有所建树,比如字画、瓷器、玉器等等。”
“可这陈阳,他完全打破了这个常规。”边海春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,“起初他捡漏宋书、李唐绢本,大家都以为他精通字画。后来他又在瓷器上崭露头角,大家又认为他是瓷器高手。”
说着,边海春停顿了一下,仿佛在组织语言,其实在听闻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捡漏了宋书时候,自己心里也曾想过,这家伙运气真好!现在想想,从那个时候,自己就低估了陈阳。
“再后来,玉器、木器、佛家文物、金银器、青铜器……他几乎在所有领域都展现出惊人的眼力。”
边海春重重地吐出一口烟圈,烟雾在他面前缓缓散开,“这让人简直匪夷所思!这么年轻,怎么可能有如此广博的知识和如此精准的判断力?”
他摇了摇头,似乎仍然无法理解,“这一点,我和我的徒弟都亲自试探过他,各种门类的古董,他拿起来扫一眼,就能辨别真伪,甚至还能说出它们的年代、产地、工艺特点……”
说着,边海春的声音低沉下来,“那种感觉,就像……就感觉陈阳好像是一台古董X光机器,他天生就拥有这种能力一样。”
“正是因为他这种逆天的眼力,”边海春眯起了眼睛,“所以,他身边聚集了一大批人,各个领域都有。”说着,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,“而且这家伙非常聪明,经常把这些人挂在嘴边,有意无意地透露他们的背景和实力,时刻都在宣传着自己的人脉关系。”
“一来二去,陈阳就在圈子里树立起了一个形象:眼力超群,背景深厚,不好惹!”他将强大换成了深厚,更强调了陈阳背后关系网的复杂性。
“但……”边海春突然靠在了椅子后背上,将脚搭在桌面上,身体虽然松懈了下来,但语气变得锐利起来,“你们想过没有,如果把这些人从陈阳身边剥离,他还有什么?”
边海春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石谷正野和中桥看着,“他还有什么?”他再次重复,语气更加强硬,“没有了这些人的庇护,他不过是一个眼力不错的年轻人罢了。”
他拿起雪茄又猛吸一口,然后缓缓吐出,烟雾弥漫在房间里,也遮掩了他眼中闪烁的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