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家勋贵们岂能容许到嘴的肉飞出锅?
之前是各自为政,但彼此之间又有联姻等关系在。
为了把黄毛小儿拉下马。
商都马上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。
今日传闻邶文帝是被人害死的,还说新皇得位不正。
明日又有传某某世家有不臣之心,是乱臣贼子往百姓们人人得而诛之。
各方势力频频与流民接触,许以天大的好处希望这些人冲锋陷阵,做那等填命的炮灰。
整个皇城仿佛就是一架巨型绞肉机,城外的护城河里这些天都不知道填了多少条人命进去。
河水是红的。
人心是黑的。
身处居中的人,不断的想把局外的人拉进这一场混乱中。
皇宫内禁卫军的防守越发吃紧之际,新皇给所有的边关重镇都发去了求救信息。
赵牧云就在这个当口,接到了这么一份八百里加急来的圣旨。
国丧都还没有发!
不到一岁的小皇帝他究竟能不能在这场混乱中活下来,都还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关于要不要听旨行事,边城的大营内此时的议论声异常激烈。
有小部分武将坚决表示:“圣旨岂有不尊之理?难道昂们还能抗旨不成?”
更多的武将是反对:
“才几个月大的儿皇帝能明什么理,这圣旨代表的又是谁的旨意?听说那甚摄政王之前就是个没卵的阉货!难不成昂们要做阉党和后宫手里的刀?”
支持正统的人企图挣扎:
“可是,新皇毕竟是先帝唯一的皇子,他本就该是这片江山的继承人!君叫臣死,臣不得不死!”
“但是现在让你去送死的是阉党啊!不是昂们不愿意进商都救小皇帝!边城隔着商都有三千多里地,等昂们千辛万苦赶到时说黄花菜都凉了!”
“说个眼下最实际的问题,大军出征粮草该先行吧?昂们就是带走大营内所有的粮食都不够走到半道上的!那剩下的守军和军属们还要不要活?”
“不要忘了昂们世代驻守边城的主要任务是什么!漠北鞑靼上回不就是趁着昂们去剿贼的时候杀来的么?”
“哼!想要用马也得给马上吃点草吧?各方势力升官发财博弈的时候,与昂们这些苦巴巴的军户不相干,遇到大乱就恨不得让昂们赤手空拳帮着拼命!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?”
“昂们吃的是侯爷想方设法搞来的粮食,穿的也都是侯爷置办的衣裳!军饷也是跟着侯爷上战场挣来的!没拿过朝廷一个铜板的军饷,凭啥给朝廷卖命?”
“田参将说得对!其他边关重镇的大军去不去昂们管不着,反正昂们只听侯爷的命令!侯爷让昂去撵狗昂绝对不去抓鸡!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