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......莫打了,莫打了!赶紧给我住手。”
在看见了兵卒们手里的兵器的那一刹那,山民汉子们踹完最后一脚,收工!
钟老汉舔着脸上前,对怒气值爆棚的副千夫长,辩解道:
“军爷,误会啊,都是误会!我们不是陆山县那些到处讨饭的流民!我们没有杀人,也没有抢占地主家的房屋良田,我们只是户籍在陆山县的山民!
因为陆山县的县官们都跑了,才没拿到出行的路引!我们只是途径南河府,要回祖籍幽云府去,绝不在南河府多停留。
请军爷看在我们茹州府如今情况特殊的份上,通融一二,特事特办。
军爷可以问问黄头目他们,他们就是在大山里与我们相遇的,也与我等走了一路,可以为我们石头寨作保......”
副千夫长听了钟老汉的话,却是毫不动容:
“没有路引就是流民,没有路引就不得离开原籍!爷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,既然你们敢殴打守军,照规矩,参与打人的都拖出去都个打二十军棍吧!”
钟老汉急得满头大汗,连连拱手,一鞠再鞠:“念他们都是初犯的份上,求军爷网开一面......他们能可否用罚金免除体罚呢?”
副千夫长冷笑连连:
“呵呵,看出来了!你们确实比那些流民强!爷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,看在你这老头识趣的份上,一军棍就折算成一两银吧!”
钟老汉:好家伙,一人二十两!你怎么不去抢?
副千夫长:这不是正在抢么?
石头寨的汉子们冲着钟老汉直瞪眼,嘴里嚷着:
“劳资皮糙肉厚不怕挨军棍,他们休想讹走劳资用命挣来的银子!”
副千夫长:“哼,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,既然愿意挨打就成全他们吧!”
钟老汉回头瞪了小子们一眼,又走到副千夫长的身侧,轻语道:
“军爷,军爷,您千万别与这些没出来见过世面的浑小子计较,老汉可是听说过军棍厉害的!
他们就是家底子薄,拿不出二十两银子来缴罚金......
军爷,我们石头寨还有两张祖传下来的虎皮,想请您过去掌掌眼......”
副千夫长:“......”
虎皮?
那可真是难得的好东西。
要是给贵人送上这么一份厚礼?
那他就可以把职务上的“副”字去掉了!
副千夫长和钟老汉拉扯了几个来回,才暂停对山民们的惩罚。
在看到两张,长2米、宽1.4米,毛色纯正,皮毛光亮的虎皮时,还破天荒的给了钟老汉一个笑脸。
这等品相完整的虎皮,实属极品中的极品!
看来这个石头寨的山民们,有点子东西。
心思百转千回,说出口的却是:
“照现在的市价,你们这两张虎皮最多就值二百两银,我刚看见你们动手的可不止十人呐。”
言下之意,两张虎皮只够免去十人的军棍。
要不要算得这么细呀?
钟老汉在心里已经问候过对方的祖宗十八代。
脸上苦巴巴:“军爷啊,这已经是我们石头寨最后的家底了......”
老汉是真能拉下脸,和军爷讲述他们石头寨的日子有多苦。
两人又相互拉扯了许久。
看出这伙山民的油水已经被榨得差不多,副千夫长终于松口免除了那十几个汉子的军棍。
两张虎皮堵住了殴打兵卒大错的窟窿眼,但他们石头寨的人没有路引也过不了关口。
钟老汉只得将小子们先领了回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