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道:“嘤嘤嘤,没了贞洁,她们就是活到边城日子也不会好过。”
还有人:“她俩昨夜睡觉之前可高兴了,说老天爷见不得她们受罪,那四个畜生的死法深的她们的心。”
甘明兰:听听,你们说的都是些啥玩意儿!
这俩人的自尽,一点水花都没起。
一人一床凉席,就这么被卷着拖了出去。
赵知府得了消息也只不过在签发令上,将三百六十人改为了三百五十八。
众人边吃馒头,边等出发。
卯时刚过。
府衙外就有了的动静。
喻牢头家的母夜叉。
就领着婆母、大儿子全家,二儿子媳妇儿、孙女,小儿子。
还有家族中的三叔六婆,八十多口人。
披麻戴孝的堵在了府衙门口。
一百六十多斤重的母夜叉往地上一坐,双手拍地,嚎啕大哭:
“我的儿呀,你今年才二十五啊!你可心疼死我这当娘的了,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......
当家的,你死的时候痛不痛啊!咱们邻居街坊的,谁不夸你一句和善,你这辈子帮了多少人,少受了多少痛?
青天大老爷,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!
民妇的当家人和儿子,就是我喻家的顶梁柱。
他们上有老人未送终,下还有小子未成家。
家里谁都离得,就是离不得这爷俩啊......”
喻牢头家七十多岁的老娘,直接躺在了地上不起:
“大老爷要不给老婆子一个交待,我就撞死在你们府衙前!”
一群半大的孩子,就那么直愣愣的跪着,不停的对着大门磕头。
“梆梆梆.......”
那血肉与青砖地面磕碰的声音,听得人,心尖直颤。
小主,
其他闻讯而来的狱卒家属们,也是有样学样。
老的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,小的齐齐磕头卖惨。
妇人们或嚎啕大哭,或悲悲切切红着眼。
主打一个,要把这事往大里搞。
一时间。
州府衙门,被这群死者家属围了一个水泄不通。
天亮后,整条街都热闹了起来。
百姓们连早饭都顾不上吃,吃瓜都能吃到撑。
赵知府几天时间,就沧桑了好几岁。
巡警司与同知昨天的调查工作,进入了一个僵局。
没有实质进展,要如何给死者家属们交待?
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。
死者家属们将所有的矛头对准了,被株连了九族的左家人。
尤其是喻牢头家的母夜叉。
她扯着嗓子对围观的百姓们高声嚷:
“我儿做狱卒七八年,从未与人结过仇!
要说有人报复他,除了因为‘资敌罪’被抓进去的左氏一族,谁家有这一口气杀了十多个官差的能耐?
他们左家拿朝廷没有法子,就知道迫害我们这些小门小户。
不是说世家都养了什么死士么?肯定是左家的死士干的!
杀人凶手的主谋就藏在这些人里头,青天大老爷你可要把他们给找出来。
老婆子要他们给我儿子和当家的偿命!”
“杀人偿命!”
“杀人偿命!”
“杀人偿命!”
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,也跟着喊了起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