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来火牛这里,偶然间还遇到了茅趸,不用说,这个老东西肯定又在跟林怀乐走的暧昧,既然这样,那就不用給面子了。
去你妈的。
給你面子叫你一声阿公,你是叔父辈,不給你面子,臭鱼烂虾一条,倚老卖老的货色。
叔父辈?
吔屎啦。
“你你.”
茅趸气的直哆嗦,指着往里面走的吴志辉:“你給我等着,竟然敢堵我的车?!”
他跟着抬脚直接踹在平治车头上,气不过的他左右看了看,就想拎着凳子砸车。
“修车很贵的。”
大D也不阻拦他,看着愤怒的茅趸,揶揄道:“亲兄弟明算账,哪怕是自己人,修车费还是照赔不误的。”
“草!”
茅趸咬咬牙,握着门口折叠凳的手又不自觉的松开了来。
不是自己没有钱,而是为了这件事出一波血,没有那个必要。
“好!”
茅趸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:“有时间那你就停在这里吧,我不走了,我不着急。”
楼上。
吴志辉已经走了上来,扫了眼楼上的四人,拉开凳子在旁边坐了下来,打了个响指招呼来伙计:“泡茶!”
伙计看了看火牛,再看了看吴志辉,还是乖乖下去准备去了。
“乐哥。”
吴志辉看着林怀乐,摸出香烟来点上:“听说你来这里了,我凑巧在这附近,順路就过来看看你了。”
他的目光看向了火牛:“怎么?两位在谈事?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?”
“你什么事?”
火牛冷冷的看了吴志辉一眼:“来我大角咀干什么,我怕我的小弟不识得你,打了你就不要来找我火牛话事。”
“是吗?”
吴志辉斜眼看了火牛一眼:“那你说我吴志辉什么时候挨打了?我要是个挨打的角色,我也不敢到处乱跑,你说是吧我牛哥。”
“吴志辉。”
林怀乐皱眉看着吴志辉:“说吧,你今天过来想干什么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身边的飞机抬手手背蹭了蹭鼻子,一脸不爽的看着吴志辉。
“没什么太大的事情。”
吴志辉拉过茶楼伙计端上来的茶水,往杯子中倒着:“这不是马上就要开新的盘子了嘛,需要人手做事,所以过来问问我牛哥有没有兴趣一起揾食啊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
林怀乐闻声冷笑了起来,脸颊咬肌明显:“你以为人人都是痴线啊,每天张嘴闭嘴新开的盘子,你有那个本事弄到手再说。”
“光说有什么用啊,人人都有脑的啊,就你那一套谁信你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火牛当仁不让的点了点头:“你放心,你要真有那个本事,我火牛绝对不会来找你。”
“哈哈哈,既然牛哥没兴趣,那就算了。”
吴志辉倒也不在乎,转而看向了师爷苏:“你呢,我们的大律师,你有没有兴趣啊?我最近跟吉米仔关系不错,他的走私生意做的风生水起,你有没有兴趣入行啊?我让他带你。”
他撇撇嘴,端着茶杯抿了口热茶:“做什么律师啊,要是我肯定早就转行了,哪里有钱就跑哪里去。”
说来也奇怪。
师爷苏这个人的职业真是太有意思了,他自己说话都结巴,口齿不清的,竟然是个律师?当然了,就因为这个原因,他师爷苏从来没有打赢过一场官司。
“做做..做律师有有什么不好。”
师爷苏磕磕绊绊的反问了一句:“你有没有什么案子需要啊,我可以免费帮你打。”
“算了吧,就你帮我打,我怕原本一个月的事,能让你干成一年。”
吴志辉拍了拍裤脚,起身站了起来:“既然没兴趣,那就走先。”摸出一张大金牛来放在桌子上:“不用找了,多余的算小费。”
“痴!”
林怀乐看着吴志辉离开的背影,从牙缝挤出来一个字。
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吴志辉了,专门跑过来就为了恶心一下自己吗?
傻仔。
不过有一说一,吴志辉的出现,确实让他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。
楼下。
坐在折叠凳上的茅趸看着出来的吴志辉,见他要上车,冷嘲热讽道:“怎么这么快就走啊?我还以为你要把车子停在这里一直堵着我呢。”
“呵呵。”
吴志辉挑眉看了茅趸一眼,原本准备上副驾驶的他打开了驾驶座的门,一伸手,大D把车钥匙給他。
吴志辉发动车子,油门点动直接冲着茅趸的车子撞了上去,吓的茅趸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。
“嘭!”
剧烈的撞击中,吴志辉挂挡倒车,再度油门踩下撞了上来,连续几下直接把茅趸的车子撞的凹陷扭曲。
“吴志辉!”
茅趸心态炸裂,冲吴志辉咆哮了起来:“你敢撞我的车,我看你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帮叔父辈!”
“不好意思啊,很久没开车了,分不清油门刹车。”
吴志辉从车子上走了下来,把车钥匙抛給大D:“大D仔安排个马仔跟阿公接触一下,修车多少钱,我吴志辉照单全买。”
他走到茅趸跟前,身子往前一探:“我很我记仇的,你不是反对我吗?我保证,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出门只能走路,要么跟那班后生仔抢的士车去吧。”
抬手拍了拍茅趸的肩膀,转身离开,后面,长毛开着轿车过来接人了,载着吴志辉大D就走了。
“你!”
茅趸气的脸色涨红,看着上车离开的吴志辉,咬牙低吼了起来:“吴志辉,你等着吧!”
他怒气冲冲的把车钥匙一丢,走路离开了,在马路边上等了好久才遇到一台的士车,重重的摔上门离开了。
茶楼。
“痴线!”
火牛嘴角挂着冷笑:“吴志辉真是太嚣张了,敢这么明目张胆跟阿公对着干,谁都不会支持他啦。”
林怀乐却笑不出来,皱眉看着外面,表情阴晴不定。
吴志辉现在是不是有点嚣张的过头了?
他要出来选话事人,还敢对有投票权的茅趸这么强硬,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的。
他想干什么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