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职仪式结束。
任擎天在大富贵酒楼包场,楼上楼下全部都摆满了桌子,招待一众前来捧场的各个社团人员。
现场热闹非凡,吃鲍鱼,开红酒,招待规格很高,任擎天也不吝啬,每桌的餐费标准两千往上。
“我跟你们说,我元朗龟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,就是骨头硬!”
“飞机,别板着个脸啦,来饮酒啊,知道你昨天晚上又斩了两个人,好威啊。”
“我为社团做事。”
大厅里人头攒动,时不时想起形形色色的对话,人来人往的,社团人员之间也有不少都是互相认识,吆喝两句就有白吃的酒肉,岂不美哉。
今天的宴席不止任擎天高兴。
兴叔、飞龙、大丧也都开心,大丧是不是真的开心不知道,但是飞龙跟兴叔是真开心,吴志辉扎职,他们借着吴志辉的光,也收获了一笔利益,皆大欢喜。
现在啊,他们巴不得吴志辉扎职以后把生意越做越好,他们也能获得更多的利。
楼上主桌,同样热闹。
今天晚上的宴席,各个社团的坐馆都带着人来了,坐馆带着人在楼上,楼下就是他们的一众小弟了。
号码帮这桌。
“叮”
众人举杯碰在了一起。
“恭喜天哥,扎职一位年轻的红棍!”
大拳敏端着杯子笑眯眯的看着任擎天:“辉仔这么年轻,比我当年扎职红棍都要早啊,肯定能帮你把社团做的越来越好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认为的。”
恐龙同样点头表示深以为然:“有机会,以后带辉仔过来尖沙咀玩,提前打个招呼,我帮伱安排。”
“哈哈哈多谢多谢。”
任擎天本来就矮,笑起来眼睛都没有了,如同一尊弥勒佛一样,越看越有喜感。
等他们说完话。
“辉哥,祝贺你扎职红棍!!”
武浩南端着酒杯站了起来:“之前的事情是我阿武不对,以后有机会的话,給钱,我帮你办事。”
大拳敏帮武浩南搞定他跟吴志辉之间的事情以后,在他师兄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下来,索性把武浩南带在了身边。
“哈哈.”
吴志辉笑着点了点头,看着一饮而尽的武浩南,跟着喝完亮了亮杯底:“这就对了嘛,开窍了,出来混,哪有白帮人做事的。”
“大家开心。”
任擎天也是亮了亮杯子,领着吴志辉在众桌串台,离开号码帮的桌子,来到新记人员这桌,一个中年男子起身站了起来。
“来,辉仔,給你介绍一下。”
任擎天相互介绍:“这位呢,新记的白纸扇石则成,花名大圈虎,跟我是多年的老相识了,关系不错。”
吴志辉伸手与之握了握,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石则成,大国字脸,留着一头短发,体态宽厚肌肉夯实,給人以一种很强的力量感。
“知道为什么叫大圈虎吗?”
任擎天热情的介绍了起来:“因为阿成是从大陆下来的,有能力有本事,如同猛虎下山,没过多久就在新记揸得职位。”
“我跟你说,阿成在大陆那边还不错,吃得开,有好几宗生意都在跟大陆走,以后有机会啊,让阿成給你介绍个门路啊。”
“阿辉。”
石则成松开了手,上下打量着吴志辉:“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,以后你要是有兴趣,我介绍条大陆的路子給你。”
“成了以后給我封个大利是就好了,哈哈哈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吴志辉笑了起来:“一定,一定的,那就承蒙成哥关照了。”
任擎天侃侃而谈,继续往下说:“这位呢是新记的坐馆老许,很多年以前啊,老许还帮过我呢。”
新记话事人老许个头高大,戴着一副眼镜儿,穿着一身亚麻白衫,倒也显得低调。
“大佬。”
吴志辉笑呵呵的打着招呼,却多看了任擎天一眼,心想你这出场順序不对啊。
一个是新记的话事人老许,一个是新记的白纸扇,任擎天介绍的先后順序是不是反了。
哪有先介绍白纸扇再介绍话事人的?
他暗暗多看了这个石则成一眼,将他的模样记在了心里。
大圈虎?
有意思。
从新记这桌离开,任擎天吴志辉两人来到了和胜义这桌,然后一直往下。
这走桌順序也是有讲究的,从大到小,由近及远,在和胜义这桌任擎天就说了两句话,坐馆白粉强架势要跟任擎天搭话,但是任擎天不留痕迹的带过,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。
吴志辉看出来了端倪,任擎天跟和胜义之间,双方怕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关系了。
这一圈走下来,吴志辉多认识了不少人,涉及到各个社团,相比起之前只知道任擎天身边的人,现在整个圈子完全不一样了。
果然。
这有职没职,完全就是两个概念,接触、知道的事情多了许多。
主桌。
“呼”
任擎天吐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,笑呵呵的摇头道:“我任擎天已经好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。”
“天哥,你就偷着乐吧,阿辉现在的生意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,最清白了。”
和联胜话事人吹鸡龇牙笑了起来:“搞得我们和联胜都羡慕死了。”
“行了吧,哪能跟你们比啊。”
任擎天矜持的摆了摆手:“和联胜现在是家大业大,随随便便拎出一号人来都比我们强啊,我们才几个人。”
从座位上就能看的出来,任擎天跟和联胜的关系很近,晚上的宴席都在一个桌子。
“喏,刚才一直在串台,没給你介绍。”
任擎天伸手开始給吴志辉一一介绍了起来:“这是话事人吹鸡,这是白纸扇林怀乐、阿乐,在佐敦拿一块,这是叔父辈邓伯。”
“嗯。”
吴志辉面带笑容,一一点头。
林怀乐夹着香烟,笑呵呵的看着吴志辉,整个人看上去一副非常和善的样子的。
邓伯很胖,无比寻常的胖,整个人往凳子上一坐,那就是一团肉山。
“辉仔。”
任擎天似乎是看出了吴志辉心里所想,笑呵呵的继续往下说道:“你别看邓伯长得壮,但是啊邓伯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好威的。”
“十多年前,那是1970年吧,邓伯当选话事人,就连四大探长都来給邓伯道贺,有多威风你知道吧?”
“诶。”
邓伯矜持的摆了摆手:“过去的事情了,没什么好提的,我们这些老东西啊承蒙大家这些后辈还看得起我们,养着我们,就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他拽过纸巾擦了擦嘴巴:“辉仔,我听阿天提起过你,对你赞不绝口,邓伯我能也没有什么礼物准备,那就送給你几个字吧。”
“这人呐,不管做到什么位置,一定要永远遵循讲规矩,有次序。”
话事人吹鸡连忙点头赞同:“对,就是这样。”
“多谢邓伯。”
吴志辉笑呵呵的点头答应了下来:“我记住了。”
一场饭局下来,能看的出来,邓伯在和联胜的地位还是相当的高的。
虽然现在已经退了下来,但是他的地位在和联胜有点太上皇的意思了。
整个宴席从下午六点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九点钟,这才开始陆陆续续散场。
任擎天今天晚上没少喝酒,整个人面泛红光走路都有些发飘了,全靠心腹辣鸡搀扶着。
他站在酒楼门口,把邓伯送走以后,摆了摆手:“行了,今天就到这里吧,散了。”
宴席是算在公司账目上的,自然有人会去处理。
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