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婶婶。”

“哎呀，你这个孩子可太有礼貌了。你坐好，不要动。我开始给你剪头发了。”

“我不动，婶婶。”谢子睿说完就乖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，可把张氏稀罕坏了。云家的几个孩子都是淘气的主，几时见过这么乖的娃娃。

张氏手脚麻利的把谢子睿打结的头发剪了，又稍微修了一下，谢子睿的头发就变短了许多，不过发型也很好看。衬的谢子睿也精神了许多。

张氏经常给家里的几个大小男人理发，手艺早已经锻炼出来了。

“好了，子睿。我已经把你的头发都剪好了，这会你去找你二哥，让他帮你洗澡去。”张氏边说边拍打着谢子睿身上，脖子里的头发渣。

“老二，子睿已经理完发了，你帮子睿洗洗澡。”张氏小声的喊着云老二。

“来了，娘。”

“子睿，走，二哥带你去洗澡。”云二哥引着谢子睿往驴车那边走去。

张氏把剪下来的碎头发，用土盖住。这样有风的时候，也不会飘的到处都是。

云二哥等谢子睿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以后，就拿着干净毛巾往他身上擦去。别看谢子睿脸上黑，身上被衣服盖住的地方却很白。

等到云二哥帮谢子睿擦完全身，盆里的水也变黑了。谢子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。

“二哥，谢谢你帮我洗澡。”

“这有啥谢的。等着，我去换盆水。”云二哥把脏水倒掉，又重新换了半盆干净的水。只剩洗头了，谢子睿头发也不长，估计够用的。云二哥看了看水缸里面的水，没舍得再添水。

最近这几天，水下的快，大家都是省着用水。要不是谢子睿身上太脏了，张氏也不舍得这么用水的。

“子睿，你低头，我帮你洗头。”

“知道了，二哥。”谢子睿低下头，让云二哥帮他洗头。洗头用的皂粉，镇上的杂货铺有卖。用的时候比较方便。

“子睿，等下我再帮你把头发清洗一遍，你抬一下头，我给你擦擦脸。”

谢子睿听话的扬起了脸，云二哥把毛巾往谢子睿脸上一擦，哎呀，毛巾都是黑色的了。这是多久没洗脸了啊，毛巾都成黑的了。云二哥偷偷猜测。

云二哥把毛巾对折，又往谢子睿脸上擦去，这回毛巾没有那么黑了。云二哥又再次对折毛巾，擦了一遍，毛巾有一点点黑了。

“子睿，你的脸再擦一遍就可以了。你等我一下，我洗一下毛巾。”云二哥边说边抬头看谢子睿。

突然，他惊讶的后退了一步。他用手指着谢子睿，结结巴巴的问道：“谢子睿，你的脸怎么回事？怎么不是黑色？”

云二哥看了变黑的毛巾，又转头看向谢子睿雪白的小脸。他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
“二哥，我本来不黑。是我奶奶说，逃荒的时候，黑脸的小孩比白脸的小孩安全，所以我的脸才被奶奶抹黑了。”谢子睿不好意思的解释道。

“对，你奶奶确实没说错。逃荒的时候，要么是胖一点娃娃，要么就是你这种长的雪白好看的娃娃，都是很受人贩子欢迎的。”云二哥也赞同的说道。

“幸亏你奶奶把你脸抹黑了，否则你可真是不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