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！”

“如果他不迈出这一步，日后他就会成为我们的敌人。”

温琦不再争论而是退至一旁，韩棋曦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放心，“我有把握！”

和慕花颜默契点头后跃起空中慢慢释放自身的妖力，可慕花颜却忽略了一点无论再怎么隔绝妖力，一旦他完全妖化，他母亲月凰便会察觉，这是母子之间的感应。

一同与他跃起空中的还有慕花颜，她没有拔剑而是站在他对面看着他的一举一动，“韩棋曦我不想动手杀你更不想与你为敌，这道坎能不能跨过去便看你的心性和造化了。”

韩棋曦将妖力释放到八成时一切还很正常，妖力也在他的可控范围内，然而释放至第九成时他脑海内响起一个声音，“我的乖孩儿，快到母后身边来。”

慕花颜见到他不停在喃喃着什么，“韩棋曦！怎么了？”

唤了他一声后却无任何反应，思忖了会儿后才发觉不对劲，“韩棋曦专注于你现在要做的事，不要被任何外力干扰！”

“母后...... ”

“对，快回到母后身边，你父王也在这，难道你就不想见到我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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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
“韩棋曦！！”

慕花颜上前查看却发现他处于游离状态，于是将一股灵气注入了他眉心，“师姐！”

慕花颜后知后觉能让他分心的除了心魔外就只剩下那只九尾狐了，“难道方才是月凰扰乱了他的神志。”

经历过这么多场变故和离别，她内心已经不起任何的波澜，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慕花颜是个重情重义之人，“韩棋曦你听好了，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再失控，必须成功知道吗？”

她说的这些话有些无力总少了点什么，可他们是同门啊，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，这种羁绊已超越了生死，甚至是超越了亲情。

韩棋曦现在的内心有点混乱，但他很清楚自己必须成功，晃了晃微晕的脑袋道，“师姐，放心吧。”

但前段时间幻舞云说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，“只要你体内流着妖族的血脉，那你就始终都是妖；况且就算你不回归，月凰也定会不择手段将你召回，一旦你母后亲自动手一切都不可挽回了。”

“韩棋曦稳定心神，是不是幻舞云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“师姐，我、我是......人族修士，韩棋曦，可我体内也流淌着妖族的血脉。”

“你既可以是人族修士韩棋曦，也可以是妖族的首领韩棋曦，你站在人与妖两族的边界点，你明白吗？”

“我希望你可以自由掌控体内的妖力，而不是被它控制成为一个只会杀戮的傀儡。”

他一直闭口不言，慕花颜猜到了他的想法，“你是不是想放弃人族的身份，彻底与我们撇清关系？”

“你以为你彻底成为妖，对我们就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吗？你是解脱了，那我们呢？我们每日都要活在没有你在的日子，每日都要狠下心与你刀剑相向，每日都要活在有你的记忆里，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！！”

“无论是站在大家的角度还是我个人的角度想，你韩棋曦于我们而言早已是不可或缺的存在。”

温琦跃起站在她身边笑着点了点头，“韩棋曦无论你是何种身份，都改变不了你是我们的挚友这个既定的事实。”

他们的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，该如何抉择就看韩棋曦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