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还没说完,萧文昌和萧然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闭嘴!”
主子发话,康福也不敢再多言,乖乖地后退几步。
但看着父子俩吵得这么凶,心中属实难受。
萧文昌指着萧然怒吼。
“你没资格提起你娘!她若还活着,知道你是这副德行,也会被你活活气死!”
“你才没有资格提我娘!我娘是被你害死的!你就是杀人凶手!”
“混账东西,你胡说什么混账话呢!难道我希望你娘早早离我而去吗?她身子弱,我能有什么办法!”
萧然最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说辞,漆黑的眸底充满恨意。
“我娘瞎了眼,当年不顾家里反对,毅然决然与你私奔至此,还扶持你一路把生意做大,攒下这偌大的家业,最后你却轻飘飘的一句“你也没有办法”就打发了?打发了她的一生!”
他满是不甘地仰头对着天上大喊。
由于太过用力,脖子上的血管鼓起,好像下一秒就要从皮肤下迸射出来。
“娘!儿子为您感到不值啊!您当初为何那么傻,病重中,还要帮他解决生意上的困难!累到吐血!而您到死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!”
回想起当年没能见到爱妻最后一面的情景,萧文昌的心仿佛被尖锐的锥子猛刺心脏,疼痛无比。
若不是当初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他亲自去解决,他怎会离家,怎会独留爱妻一人与病魔对抗。
更不曾想,那一次的离家,成了和爱妻的永别。
他不知道懊悔了多少次,自责多少次,抽打自己多少次,可那又如何呢!
爱妻死了,永远地离开他了,不会再回来了。
这个残酷的事实,他必须接受。
与其自怨自艾,郁郁寡欢,不如精心把他们一起打拼建造起来的生意做好,也算是对爱妻的一种思念。
而他的所作所为却不被儿子理解,他的内心何止是愤怒那么简单啊。
他咬牙低声道。
“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,我没有让你娘插手生意上的事,甚至我都不知道她偷偷的做了那么多!”
对于这个理由,萧然早就听腻了。
“你害死了我娘,还不承认,你不是男人,不配当我爹,更不配提起我娘!”
“你……”
萧文昌一股火上来,顿时感觉心跳停了几拍。
他捂着胸口,眼前一黑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。
还好里屋的戴芝出来及时,搀扶住了萧文昌,没有让他摔倒。
康福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,帮忙把萧文昌扶到椅子上坐下。
戴芝没想到父子俩会吵得这么凶,强压着火气对萧然道。
“不管怎么样,你也不能这般气你爹啊,他若有个三长两短,咱们这个家该怎么办?”
萧然见萧文昌险些被他气晕,情绪变得有些复杂,刚想上前询问,见到戴芝出来,又冰冷地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他们家之所以变得家不像家,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。
“你没资格训斥我,更没资格插手我们家的事!”
萧文昌胳膊支撑着桌子,低头大口呼吸,感觉缓过来一些,略带虚弱的怒骂。
“你个混账东西,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!”
“她一个妾室,也配做我的母亲,我呸!我成为今天的模样,也有她一份“功劳”,说不定她在中间做了多少陷害我的手段呢!”
戴芝立刻喊冤。
“然儿,你母亲与我有恩,我又怎会陷害于你,你这是从哪道听途说来的啊!”
萧文昌有气无力地骂道:“你母亲一心惦记着你,从不计较你的不敬,你就这般说她!你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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